泪满襟
有那么一类人,在情爱一事上的悲哀,源于妄图以自身在心上人心目中的份量作筹码,对其进行思想上的改变、性格上的改造,使其成为完美契合自己的梦中情人。
还有那么一类人,时常因为旁人的情爱之事苦不堪言,这便是恋爱脑的怨种姐妹,或兄弟!
任凭你委婉措辞,抑或是单刀直入,摆事实还是讲道理,都改变不了恋爱脑乐此不疲地飞蛾扑火行为。
更令人发指的是,恋爱脑既要将你的劝诫当作耳旁风,又要自说自话粉饰太平,且过不了多久还要向你诉苦寻求建议,“既要、又要、还要”周而复始,主打一个内耗自己,外耗怨种姐妹或怨种兄弟。
若搁作以前,叶栩栩大不了摊手耸肩,说一句:“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个人命运。”
可如今面对的情况是,倘若放任恋爱脑姐妹与腹黑渣男自由恋爱,不仅会遍体鳞伤,怨种姐妹也要死无葬身之地。助人情结有没有不打紧,但为了自救,大怨种叶栩栩也必须支棱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好消息!
一日,铃兰从外头回来,神神秘秘地凑到叶栩栩跟前,道:“姑娘,我哥哥有信儿了。”
手中执笔一顿,墨迹在宣纸晕开。叶栩栩屏气慑息,问:“如何?”
“哥哥说,成了。不日便能到雪城派。”铃兰道。
叶栩栩一听,喜从天降,忙道:“太好了!你哥哥可是立大功了,到时我一定给他包个大红包!嘱咐你哥哥千万当心,千万别被人发现了踪迹。”
铃兰笑着施礼,道:“哥哥原是马房做苦力的,幸得姑娘垂怜,调到咱院子替姑娘办事。不仅生活好了,还时常能兄妹相聚。哥哥同铃兰都十分感激姑娘,只有用心当差,回报姑娘,不敢要什么赏赐。”
叶栩栩扶起铃兰,道:“干多少活儿,拿多少钱。我可不是那些个黑心的资本家,逼着员工996和007。出差报销差旅费、加班补贴加班费、差事办得好,自然要发奖金,都是应当的,不必替你哥哥推脱。”
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卑微社畜,叶栩栩淋过雨,所以总想给别人撑伞。
连日阴雨,好不容易遇上大晴天,叶栩栩正想踏青,听说后山冒出许多春笋,于是挎着篮子,扛把锄头,就准备去后山挖笋。
去往后山,必经竹林。行至竹林,忽而一酒瓶子,从小土坡上滚落至叶栩栩脚边。
叶栩栩踮脚,隐约见翠竹掩映着人影,她盘算着:坡上怕是有醉鬼,未免麻烦,还是绕道而行稳妥些。于是她蹑手蹑脚,准备从一旁的羊肠小道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