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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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九方道：“在守墓呢。”

“你的墓不是空了吗？”

符九方笑：“我又没说他守得是我的墓，待些时间你就会知道了，我们这一趟应该会路过。”

钟归应了一声，心想，老祖没有直接前往京城，而是跟着自己一块，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她有什么打算？

经过了几月的磨搓，钟归知道，面前此人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大咧咧，恰恰相反，对方心思缜密，仿佛万事万物皆逃不过此人眼睛的感觉令钟归暗暗心惊。

钟归暗暗握紧了手，自己虽身虚体弱，虽然老祖对自己表现颇为善意，还救过自己，但也不是能将自己命运交付在别人手中的理由，得做些防备才行，况且，钟归看了看远处的柏氏两人，自己还有徒弟。

远处，柏清梅与柏寒山跑累了，就地坐下来休息。

柏清梅望着在不远处的众人，道：“其实……也挺好的”

“你说什么？”柏寒山正在数着自己的零花钱，计算着能灌几次符九方的酒葫芦而发愁。

“我说—”柏清梅提高了声音：“能让他们做干爹干妈也挺不错。”

“可不是，”柏寒山笑：“还能吃上肉，还有零花钱！”

柏清梅看柏寒山笑，也跟着哈哈大笑。

柏寒山笑着转过话头来：“不过嘛，师父亲传弟子是我，下一任宗主也是我啦。”

柏清梅冷笑：“怎么？你是亲传我就不是亲传了？我还比你大，宗主的位置自然是我！”

刚才还和和气气的两人立马翻脸，柏寒山道：“我是男儿，宗主之位理应我继承。”

柏清梅踹了他一脚：“家里的两个老玩意儿要你继承家业你怎么不继承？跑到这穷乡避壤当术士？你以为术士跟你一样？人家可不在乎男女！”

两人谁也说不过谁，当即扭打起来。

两人从东打到西，又从南头打到北头，其中柏寒山一脚踩在篝火上，弄得在旁边的钟归一身的灰。

符九方大怒，直接一人一根红绳捆起来吊在树上，两人还继续荡着你一勾拳我一踢腿的，把符九方都给气笑了，道：“你们这算什么，打架？嗯？”

“当然是，你难道没跟你同伴啥的发生过口角吗！”柏清梅道。

“当然发生过，”符九方说着，右手掌心红线翻涌，渐渐凝成一柄长刀，符九方把刀柄塞到柏清梅手里，薄唇轻启：“教你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把他杀了，以后就没人跟你发生口角了。”

柏寒山惊道：“你就是这样处理你和你朋友发生的矛盾的？”

符九方咧开嘴笑了起来，加上那一头及地的黑发，就像一只恶鬼，不，她就是恶鬼：“这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吗？我的师兄弟们，啧，算是师兄弟吧，被我杀了之后，耳根子就清净许多。你也试试。”

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姐弟两人愣了。

钟归在袖中的手悄悄握紧了，果然，鬼就是鬼，即使有记忆和思考，也难免会露出凶性。

柏清梅反应过来了，对着符九方上下打量道：“你会空手造物？你是哪一派的？”

柏寒山也道：“你说你屠了同门？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事？国师竟然不派弟子来抓你？编的吧，你以前还说过你是老祖呢！”

柏清梅听完沉默了。

柏寒山还想说，被他姐荡过去踹了一腿：“说说说，就知道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脑吗？”

柏寒山委屈：“姐，我可是在帮你说话！”

钟归扶额，在旁边劝解道：“算了，小孩子打打闹闹也正常……”

符九方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溺爱熊孩子的家长。”

柏寒山还在后边嘟囔：“我不是小孩子，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

“哪你怎么教你徒弟的？”

符九方看了钟归一眼，道：“我的徒弟乖多了。”

“有多乖？”钟归问完就后悔了，因为相传，符九方的死有很大一部分她弟子的功劳。

符九方的死颇为离奇怪异，但江湖上的传言以及各种猜测却是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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