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唐软轻叹,精秀的眉宇逐渐开始生出许多不自然的忧郁,“我又不好,出门给你丢人怎么办?”
“谁说的?”沈顾微抽一口凉气。
好吧,是他自己造成的。
沈顾并非一个善于道歉的人,他从小家境优渥立于人端,常从高位者的视角去思考问题,从未自低矮处仰人鼻息,所以他的骄傲与自尊常要比更多人尖锐,再加上父母对他的循循善诱并不到位,所以沈顾的自我中心意识略强,甚至偏颇。
所以他跳开这个令两人都会感到不适的话题,拉起唐软素白的指尖,他的手指幻化成几条蜿蜒凉淡的小蛇,不断逗引唐软手心那一块如酥敏感的掌肉,直到侧耳凝听对方的呼吸渐促,两腿也微夹起来,才稍微使了手腕的力量。
唐软自己也身不由己得坐到沈顾的怀里。
心念,讨厌。
沈顾的嘴唇淡凉而薄,蹭着唐软逐渐发红滚热的耳垂描画出暧昧的弧度,待勾不勾道,“我如今没了你,宫液不出来。”
一颗小小的烟花从唐软的心底直喷向脑海上空,绽出一朵朵绚烂多彩的银花火簇。
连日来积累的怨怒与忧郁在瞬间化作绵绵不绝的委屈,唐软拨开沈顾衬衫衣领,不管不顾地咬在丈夫那根惹人恨的锁骨间,又麻又痛得惹人轻笑。
沈顾抚摸他的发梢,忍去来自骨头上的异常痒痛。
都说人是世间最健忘的动物,他的身躯从高处坠落摔得鲜血淋漓,那种绝望的疼痛似乎正在慢慢远离。
唐软嗫咬他的痛倒是蛮痛的,犹胜一根根携带着麻药的细针,纷纷刺向他宛若磐石的冷酷心脏。
我可能永远都忘不掉这份痛楚饱含的愉快与烦躁。
沈顾道,“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跟着来就好,若说真需要带什么个人物品。”
沈顾的眼神竟黑得一霎。
“那件绣了小花苞的内裤一定带上。”那个穿上最好看。
锁骨钝痛。
唐软收了牙齿。
沈顾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恼羞成怒的瞬间依旧保持着孩童一般的纯真,双目妩媚如丝,软唇湿启,妖精一般腐蚀着他身为一个家主的寡淡不化,使得他开始像个有需求的男人一般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