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夜—愿望的代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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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沙赖抱着一个礼盒站在门外。

“准备好了吗，优姬？咦？”

当她看到优姬穿着制服坐在地上的样子调侃道，“你要穿制服和你的那位未婚夫一起跳舞吗？给！你家的那位送给你的礼服”

优姬假装没听出好友调侃的语气结果好友递过来的礼盒就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

黑主学园的大礼堂里一片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的景象。

与里面热火朝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会场门口那一抹斜长的身影，在满地流泻的月华中，显得有些寂寞，有些哀伤。

零斜倚着会场大门旁的墙壁，低头沉思。

绯樱闲.....

带着银灰色面罩的年轻男子。

「身为“仆人”的你，是无法杀死我的…..」他的眼瞳里骤然进发出憎恶的光芒，十指猛然紧扣。

“太差劲了！”他狠狠地一圈砸向墙壁，为自己的贪婪懦弱而感到极度的厌恶。

“你在说谁差劲啊？”理事长的声音突然从一旁陡然响起，一颗脑袋从立柱后探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神情有些崩溃的零，“担任舞会的警备工作，真是辛苦你了！

零马上收敛起残余的表情，恢复成一贯的冷漠，“理事长已经一声令下了我能不来吗？”

理事长拍了拍零的肩，一脸媚笑，“我就知道你够讲义气！对了，夜间部的红同学听说最近都没来上课了。锥生同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的镜片后泛着冷冷的白光，语气却依旧是含笑询问的口吻。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理事长？”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带着些许不信任的眼神。

“啊，那个......”理事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没消息啊！我都有点儿头大了.....”

一阵清脆响亮的高跟鞋落地声由远及近，两人不禁循声望去，却都同时低低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迎面走来的少女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颈项问扎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斜斜地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蔷薇。裙子的衣料白地仿若透明，微微泛着七彩的琉璃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却一点儿都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坠满了星星点点的闪光碎钻，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雾。

唯一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袖口那一枚红色的袖章，代表着她今夜的身份是巡逻警备人员。

“我没想到你先来了呢！”优姬巧笑倩兮地颦颦走来。

“哇啊！优姬盛装出席呢！”理事长双眼大放爱心，握住优姬的手，满脸期待。“待会儿一定要跟爸爸跳一曲喔！乖女儿！”

优姬嘴角的笑容有些抽搐，一脸无奈地看向孩子气般的理事长，微微吐了一口气，“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待会儿吧！只能一曲喔！”

“耶！那么就待会儿见了！”理事长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兴冲冲地跑进了会场。

场面似乎有一瞬间的凝结。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却同时别开了眼睛。

“我们也进去吧！”优姬率先往前走去，“在注意有没有麻烦事的同时，也可以好好地玩一会儿的嘛！”

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脸漠然，“我以为你对舞会没有兴趣呢！”

优姬微微一怔，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是没错啦！不过，有那个人在的话，或许无聊的舞会也会变得绚丽多彩起来......”

她并没有说下去，一脚已经跨入了会场的门槛。

望着优姬的身影渐渐湮没在人群中，零的眼神深邃蔓延开来。

礼堂正中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夜晚照耀得亮如白昼。乐队在带有拱柱的鲜花舞台上悠然演奏着和谐的曲调。满堂宾客衣香鬓影，星光璀璨。

“太好了！目前为止，大家都相安无事呢！”优姬站在会场周边，脸欣慰地说道。她看向站在身边一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零，表情有些无奈，“喂，零！男生的服装也要正式一点嘛！至少在今天自己要注意一下啦！”

优姬伸手帮零整了整敞开的衣领，轻轻扣上脖颈问的衣扣，细细审视了一番后，似乎还觉得缺了些什么，突然拿下颈边的那一朵蔷薇，轻轻插在零的胸袋口。

“嗯！这样就完美了！”她像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一般，颇为得意。

零一直定定地站着，任她在他身上忙来忙来，冰蓝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优姬，琉璃般的光彩在他的眼中忽隐忽现。

注意到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优姬微微觉得有些不太自在，她干咳了一声，故作生气地抬头瞪视着零。

“干嘛一直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不懂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呢？”零蹙眉。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不带丝毫的阴影和灰暗。

为什么？

优姬默然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呢喃道：“那是因为我希望看到零也能露出笑容吧！毕竟在我心里零是需要照顾的弟弟呐!”

零的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随即也紧抿着嘴唇，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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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愿望的代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