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读书习字尚且困难,这舞刀弄枪更是想都别想,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若是看到他这只弱鸡怕是得皱起眉来。
尚轻容闻言想也不想地说:“当然喜欢,凌儿这般懂事体贴,你外祖见了必定心都要化,拿你当宝贝。”
是吗?方瑾凌觉得这是他娘对儿子厚厚滤镜。
但不管怎么样,能养出尚轻容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儿,想必西陵侯府是个有爱的地方,他不禁产生了憧憬,总希望日子能过快一些。
“但愿在此期间那边安分些,别来招惹我们。”
可惜他们母子希望太.平度过,却有人不愿咽下这口气。
等云阳侯回来,杨氏便梨花带雨地将二夫人和尚轻容好一通控诉。
云阳侯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她知道了?”
“侯爷,妾身的体己已经所剩不多了,这该怎么办?”她殷殷切切地望着。
可云阳侯能怎么办,他难道还能质问二房,质问尚轻容吗?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他要是去问,被尚轻容冷嘲热讽一番还是其次,万一对方怒得动起手,他怎么打得过?若是宣扬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云阳侯看着殷切凄苦的杨氏,忽然心中产生了后悔。
杨氏见此心中咯嗒一声,于是默默地起身走进里间,作势要收拾东西。
云阳侯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氏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道:“夫人是铁了心容不下我们母子,那我们就走。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总比成为夫人的眼中刺肉中钉要好,还让成哥跟着我们一起受苦……”
“胡说什么!”云阳侯一边拉住她,“谁说容不下你们,我在哪儿,你们就在哪儿!”
杨氏摇头眼泪簌簌下:“可是……”
“没有可是,我那儿还有些私房,你们娘儿俩先用着,什么澄心纸,松烟墨,暂时就……别买了。”
“那怎么好委屈侯爷?”杨氏一怔,泪眼婆娑地看着云阳侯,“妾身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您的,却由着夫人把持不说,一笔一笔算的这样清楚,这究竟防的是谁?”
刹那间,云阳侯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