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
人走之后他才忍不住屏退左右,仔细问了小林子。
“殿下半年前才来京城,自然有所不知。”
小林子唏嘘道:“那荣王妃家世不俗,本为将门之女,育有两子,可惜六年前就疯了,整日呆在后院不出来。咱们荣亲王也是个痴情的,这么多年也没有休妻再娶……”
郁宁这才明白那家眷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是什么缘故,尽管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还是摇摇头将此忽略,只提醒自己不要揭人伤疤。
时间一晃而过,中午的宫宴很快到了,此次宫宴是在御花园南面的闲月阁举行的,临着宫里最大的碧波湖,一阵微风拂过窗纱,颇有诗情雅意。
太后久居长乐宫懒理俗世,郁宁和秦睢算是最后来的,众人见他们来纷纷敬酒,不少人打量郁宁的眼光都充满好奇和别扭。
郁宁对此表示可以理解,连他自己都对这个皇后的新身份不太适应,又怎么能要求别人更多呢?
听着下面真心假意的恭维话语,郁宁跟着举起酒杯,唇角泛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昳丽清雅,亲和力十足。
“臣弟敬皇兄、皇嫂一杯,愿、咳……愿琴瑟和鸣……”弦歌雅乐刚起,舞女们都没上来,席上就有一文弱的男子站起来祝酒。
这是秦睢的五弟文王,只是他身体肉眼可见的不怎么好,一句话没说完就快要咳出血。
“行了,身体不行就别喝了。”秦睢摆了摆手打断他没说完的话,眉眼带着烦躁。
郁宁也举起杯,装模作样地回敬过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文王开头,那几位宗亲王爷一一开始敬酒。
不过郁宁也不是傻的,没有秦睢的好酒量,他也不逞能,常常跟着举起杯,唇瓣只稍稍沾一点杯边的酒,跟着就放下了。
秦睢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哼笑一声,也没揭穿。
见他发现,郁宁也没不好意思,凑到耳边小声道:“多谢陛下体谅。”
呼吸带着淡淡酒气,熏的秦睢耳朵有些痒。
“离朕远点。”秦睢神情不耐地向后退。
“喀蓝族二郡主云念儿见过皇后娘娘。”
俩人说话间席下又有一人站起来敬酒,郁宁听着喀蓝族三个字有点耳熟,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被那人嘲讽厌恶的目光给看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