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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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陆小姐与她越来越熟络，连自己的闺名也告诉她。当东方永安觉得时机成熟，向她说明自己真实用意时，陆云衣惊讶得捂住嘴，再三确认才相信她所说为真。

“所以你不但要救我，还要端了这里？”陆云衣瞧着眼前的小女孩不可置信。“是你爹爹的意思吗？”她仍无法相信没有成人示意，一个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想法、说出这般话。

东方永安懒得再次重申：“陆姐姐认为是就是吧，可光靠我们不行，此事需要陆家帮助。”

“陆家要怎么帮助？”

东方永安在陆云衣耳边嘟囔几句。

***

“看不出来，小丫头挺能干！”当她将陆云衣的信物，一只耳铛与她所写亲笔信交给程刀疤时，程刀疤乐开了花。“有这个咱们跟陆老爷聊起来就顺畅多了。”

东方永安劝说陆小姐期间，程刀疤也没闲着，让人给陆家送了信，可信入陆家如石沉大海，半点消息也没有。陆老爷有何打算，是否已经知晓，是否相信陆小姐在他们手上，亦或是否重视这陆小姐，程刀疤一点也拿不准。

这下好了，陆小姐在信里哭得凄凄惨惨，他不信陆老爷还能没事人一样。

果然翌日，陆家就传讯过来，说：钱好商量，请不要伤害陆小姐。新问题来了，先前他们与陆家之间靠小叫花子通消息，现在谈到钱的问题，程刀疤根本不指望一次能谈妥，双方少不得几个来回、讨价还价，再通过小叫花子递消息就不合适，费时还说不清楚。他与张从文一合计，决定派可靠的人下山。

“去的既得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又得是叫他们料想不到的人，才能从他们眼皮底下全身而退。”他环视屋里一圈，摇头，在座不是一脸络腮胡、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壮汉，就是张从文那种尖瘦如猴、贼眉鼠眼的，没个可堪重任的。挑来挑去他看程放：“就你长得一脸正气，不如你去。”

程放正要应声，一道尖细的声音插入，程秀不请自入。

有人道：“你偷听？”

东方永安好笑：“门又没关，说什么偷听这么难听，我是光明正大，再说我也是寨子的一份子，出点力不是应该的？”

程刀疤：“好啊，有这份心是好事，但是出力？你想怎么出？”

“下山最合适的人选，”东方永安点住自己，“在这儿。”

***

陆家庄，自从丢失了大小姐，庄子上空成日笼罩一层阴云，往来仆从脚步匆匆，大气不敢出，陆老爷日日来回庄子与县署。初收到山匪的传话，陆老爷就奔去县署，强要县官出人剿匪，被县官一句话挡了回来：冒冒失失过去，他们挟带陆小姐窜入深山，你往哪儿找去？别剿匪不成，打草惊蛇，反误了卿卿性命。县官让他回去等着，土匪必然再来消息，先稳住土匪，好让官署周密部署，交换人质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不仅仅是陆小姐，县里走失了好几名小孩，本官怀疑与连风寨脱不了干系。陆兄急，本官也急，你再看看严先生，他就不急吗？他们家也丢了个小姑娘，严先生你说是不是？”

与陆老爷对面而坐的严德哎呀一声：“您就别什么是不是了，连风寨祸害周边村子多少年，此次您怎么说也得把它给端了。”

“这得看陆老爷助不助本官一把。连风寨这个祸害你们知道的，不是本官不想拔，是拔不了。苦水本官吐过不止一遍，今儿这张老脸也不要了，再与两位说说。县里的人手你们进门也瞧见了，若土匪在那儿不动等着咱，我二话不说，带人上去咬也把他们咬死。但人长了两条腿，会跑的，我这点人手，散进山里，屁都找不着。就是再加上你们陆家也不够，若县里大户都能出动倒有几分可能，可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小县官没那么大面子，还是陆兄要替我去游说？”

陆老爷阴沉着脸：“等哪天他们的儿女都被绑了吧！”

“这不就是了？陆兄比我清楚。所以还是得从勾他们出山着手，此次倘能抓住一两名土匪，叫他们吐出连风寨的位置，陆小姐的苦就不算白受。所以我请陆兄沉住气，勉为其难与土匪周旋，能套出一两句有用的话来最好，不能，就给他们准备一车金银，他们也得能取走不是？”

严德垂首一叹：“只能如此。陆兄的闺女好歹快要及笄，那群混账看在钱的面子上不会太过为难，我家那个小的，就不知要受怎样的苦、吓成甚样，想想我这心里……”

“两位都别急，拔除连风寨也是本官心愿，本官自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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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