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忆往昔缘起不灭井底蛙亦欲窥天

狐妖轻蔑一笑，自问自答道：

“姐姐乃是妖皇狐清影的直系血亲，血统高贵，岂是那些卑贱的妖族能比拟的？”

李长生眼神一凝，师傅跟他说过，妖族的四大妖皇，个个有毁天灭地之能。

其中狐族妖皇狐清影，更是有过五名大帝的追杀下全身而退的彪悍战绩！

不过紫斗仙宗的第一天才，他在乎这些虚名吗：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滥杀无辜就是你的不对！”

“无辜？呵，当今天下有谁是无辜的？”

狐妖挥挥手，一幅幅投影摆在李长生面前：

“姐姐杀的那些人，皆是垂涎姐姐的美色，图谋不轨的小人，杀的有理，若要真说滥杀无辜，你才是那个恶魔！”

“你为了追杀我，一路上杀了我妖族多少子民？他们久居深山，可曾害过人？他们难道不无辜吗？”

李长生看着投影，沉默不语。

是他...错了吗？

“你杀的那只虎妖，救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你杀的那只树精，曾守护过山脚下的村庄免于大火焚烧”

“你杀的那只母熊，为了保护两个人类孩子，被邪道修士废了左臂”

...

“你告诉我，它们有哪个是该死的？”

狐妖把刚刚李长生斩杀的妖族，所做过的善事一一列举，每一件，都像一把刀似的插在李长生心头。

师傅从小一直教导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也一直把师傅的话当成圣经，时刻警示自己。

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让他认为那么多年的道...修错了！

“对不起...”

李长生向着狐妖道歉。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他们”

狐妖淡淡的说道：

“你还小，有的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世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真的...错了吗”

李长生喃喃着。

脑袋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重，眼皮子不停的打架，心里有什么东西撞击着心脏，被宁凡镇压的心魔...要跑出来了！

“喂，小弟弟...小弟弟...”

模糊中，李长生听到了狐妖的呼唤。

来不及回应，他眼前一黑，他的意识被眩光牵扯进了一处玄妙的空间，肉身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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