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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禄去地里拔草了，他老婆坐在院子里，正给孩子喂奶。

草张停在了大门口，转身要退去。

王禄老婆喊他：“友兄弟，有啥不好意，有事进来说嘛。”

草张只好过头来说：“我怕禄哥，误会我。”

“他可不敢了，你站会儿，我把孩子尿尿，就去给你拿马扎子。”

草张听说孩子要尿尿，赶紧跑了过来，拿着酒瓶子，往孩子小雀雀上套。

王禄老婆大笑着问：“我以为你去酱呢，这个干么用？”

草张啥也没说，只是咧着嘴笑。

孩子蹬着两只小脚丫，“哗哗”尿了小瓶。

等孩子尿了，草张举起瓶子，看了看说：“太少了。”

王禄正好扛着锄头进来，问草张：“么酒，怎么这个颜色？”

草张笑着说：“当然是鲜啤酒。”

王禄拿过来闻了闻，要尝一口。

草张伸手抢了来：“我有大用呢，你可不能喝！”

“友兄弟，孩子又尿了。”

草张跑过去，把酒瓶子递给了王禄老婆。

王禄牛眼瞪得又大又圆：“兄弟，你又啥堂？”

草张神秘地笑了：“一会你就道了。”

等了天，孩子尿了，攒了不太满的一瓶。

草张拿着酒瓶子，趴在王禄耳朵上，悄声说了几句。

王禄忍着笑，不住地点着头。

他俩来到张一针家，张一针刚好钻进了窝。

王禄举着酒瓶子，在张一针眼前晃晃说：“我和友，去县城动物园，给你买的老虎尿，人家嫌钱少，还不愿卖给呢！”

张一针有气无力地说：“友，你不是耍我吧？”

“二大爷，药拿来了，钱也了，喝不喝，是你的事儿。”

张一针咬咬牙，坐了起来，伸过手来说：“把瓶子给我！”

王禄把瓶子，递给了他。

刚喝了两口，他咧着嘴说：“这老虎尿，味儿也太臊了。”

王禄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把嘴捂上了。

草张急了：“不能停啊，二大爷，必一气儿喝下去。”

张一针捏住了鼻子，“咕咚咕咚”地猛灌起来。

还剩几口时，张一针停下来，喘了口气说：“实在喝不下去了。”

草张说：“这些还不够呢，一点儿也不能留。”

“就是啊，友还要多买些，可是拿的钱太少，人家死不给了。”

王禄说，实在忍不住，转身出去，站在院子里，偷偷笑开了。

张一针只好竖起酒瓶子，喝得一滴也没剩。

“老婆子，快倒碗水来，我压一压。”

草张拦住了张一针老婆：“用水一冲，就不用了。”

张一针几呕上来，想想是大价钱买来的，狠狠心，又咽去了。

过了个时辰，张一针嚷着要尿尿，他老婆把痰盂递了过去。

张一针排出的尿，像酱褐色的茶汤，里面还漂着，许多凝结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