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书桌

面试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11点，即使是最繁华的戏剧大街，行人也已变得稀稀疏疏。

杜尚最终在乔利兄弟儿童演艺剧场招到小演员23人，各年龄段的成年演员17人，幕后人员12人，另外还有6名乐手。

目前剧组的配置已经可以完成电影大部分的拍摄，几场需要更多群演的戏杜尚和维罗妮卡决定边拍边想办法。

沃什·乔利的合同拟好了，维罗妮卡确认后签了字，最后，沃什在食堂亲自下厨招待了四人一顿。

离开剧场，杜尚让准备回传习庭的三人打听一下，学生中有没有精通于绘画或者雕塑的人。

“最好不要抱太多期待。”维罗妮卡说道，她显然一点也不相信巫师学生们的艺术素养。

四人分开，杜尚往公寓的方向飞去。

他不住传习庭的宿舍，而是选择在城里租房。

考虑到自己有写作的需求，如此选择可以尽量保证自己不被打扰。

杜尚降落在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他脱下长袍，缠在扫帚上，又对它们施放了不能对活物生效的次级隐身咒。

但当他走出巷子后，却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街道尽头一盏高高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亮。

克拉肯街89号，他走到老旧的公寓楼前，掏钥匙开门，又“哐”地一声关上。

门口的保安室一直是房东在值班，这个点已经关门了，保安室面向走廊的窗台上放着一份弗朗士时报，报纸上叠着一封信，杜尚拿起报纸，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克拉肯街89号，杜尚·里奥收”，他把信封揣进了兜里。

几步功夫到了楼梯口，在这里，只糊了一层水泥的墙壁与地面呈现出脏兮兮的灰色，铁制扶手上的斑斑红锈让人半点也不想与之接触。

有得必有失，在弗朗士，好一点的出租屋的价格都在120兰登元每月左右，这差不多是一个蓝领工人一周薪水的三分之一。

反观这座房子，每月80元，除了楼道破一点，一楼以上不通电和偶尔漏水之外挑不出其他缺点，甚至屋里还自带必要的家具，杜尚当初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租下了这里。

穷有穷的活法，杜尚现在也差不多习惯了，他一边轻车熟路地上楼，一边随手翻看着那张房东留给他的二手报纸。

兰登王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弗朗士时报”，各内容板块在分类上已趋于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