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如水赴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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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衣衫破乱的客人久久不曾离开，店家有点无奈的端过一碗水。心中认为是招呼叫花子，所以拿了一个缺了很大口的碗。

没有问候，只是端来一碗茶水。星凡眉头紧皱，这间店怎么这么差劲？不过此时肚子饥饿也就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照着常例开口说道：“掌柜的来，两个炊饼。咸的！”

“本日小店并不开张，恕不招待。”茶馆的老板那个店家有点生硬地说道。

破碗白水这种店不开张也是正常，还是到一边的客栈看一下有没有好吃的。起身而走，进入客栈，走到大堂之内，这下问候很激烈。

“本店都给了你们化子帮月钱，此等平日为何上门？”客栈的小二喝斥道，同时招手叫来两个护店打手，准备给这位不知好歹的家伙一顿猛搓。

“我来上门吃饭。”星凡自然是自顾自暇的找个位置坐下，完全没有理会小二威胁的话，因为看到了这里确实是巴东县内。

“吃饭？有银两吗？”小二沉默了一下，抬手让那两个打手稍微停下来同时开口问道。

听着小二的话，星凡顿时有两分不自在了，想不到还要跟寇凖拿钱来用，真是太丢人了，对了，水磨作坊应该还有些钱。

小二没看到对方回答，却发现他脸色一变。自然是看出对方一时窘迫，顿时觉得没有银钱可以支付。

“把这个叫花子打出去。”小二抬手示意两个护店打手行动，赶走碍眼的家伙。

一大早很多的客人就要离店出发，要是让他们看到店门口有叫发子的话，以后必然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客人会认为他们店连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更甚至会认为保证不了安全或者别的，到时不来投宿。生意定然一落千丈，没办法经营下去。

真是龙王不发威，当我是小泥鳅。星凡抬手就准备给他们这些人两拳，将他们撂倒，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慢着，我请他。”客栈2楼传来一个声音叫住，同时有两个女人走了出来。原来是点苍派的佟湘和佟凌两个，他们秉着丐帮同大理交好，所以出言解围，并且表示愿意出银钱请客。

“让他挂我们的单。”佟凌说完这一句就追上师姐，却不知有心人此刻看她的眼神，就要将她吞了。

“想不到你这个叫花子不简单。还有人请客，还是点苍派娇艳女侠。”小二连忙搬出菜单，同时报出菜品。

“炊饼，烤全羊。”星凡都快气炸了，之前就是因为为了窥探这伙人，才陷入了老虎窝中。

“慢着！给他一个羊腿就好了。”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在店门口响起，转过头去看，原来是巴东县尉陈泽。

左手拿着捕刀，右手提着酒壶，壶口还是敞开的酒，只剩下一小半。人也醉醺醺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一大早就开始杜康寻梦。

如果真的醉了的话倒好说话，可惜的是他半醉人反而清醒，有点故意过来找茬的意思。

“废话真多，难道我吃不起烤全羊吗？”星凡更加生气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挂单的机会，可以坑点苍派的银两，怎么遇到熟人了？

陈泽身后带着两个捕快手下，几步走进店内，快步坐到了星凡的对面。，完全没有理会那快要杀人的眼神了。

“凡兄乃有道之人，不是讲究食吗用得体，不暴饮暴食吗？”陈泽自以为对其有几分了解，每个人的相信如常不变更。就如同他做这巴东捕快县尉一样，偶尔出城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动静便可以交差。

心中有几分鄙视对方，巴结上司，拍到了马脚上。之前战况斩获颇多，可惜的是他巴结的那个官员听说下马了，至于为何倒是有几分怪异。

“凡兄，经纶之才，却是看不起我的粗俗之人。”陈泽嘴上轻松，可惜身形东倒西歪。却是不忘让一边的小二要来浊酒，一大早就要喝酒。醉醺醺的样子，让人怎么看得起呢？

几杯黄汤下肚就彻底晕睡过去，让边上的三人顿时觉得好生郁闷。星凡不禁想了解一下，发生什么事情让本来志得意满的家伙，变得这么窝囊憔悴啊。

朝早时分，客栈没有多少人用餐，倒是很快就把炊饼和烤羊腿弄了上来。羊腿是经过腌制的，并不新鲜，看得微微皱眉，烤的火候非常到位，油滋也是一点都没有留下。

味香有余，鲜美不足。星凡心中有几许成见和杂念，认为此条烤羊腿不如新鲜宰杀的。却不知这羊腿如没有经过腌制，何来如此香浓？

随口问了一下，边上两个捕快就告知发生何事，原来昨日就要进入巴东县的官船被人打劫了，夔州巫山界给失踪，船上有一船官银，在此危机关头诚然事大。

此船失事在两州交界两县交错之地，一时间责任分属就成了当务之急。如果是往日没有签署公文，自然以巴东县有什么关系，此刻刚好陈泽靠山顶头上司刚刚获罪，此一系人马正是树倒猢孙散之际。

如此一来，归夔两州官员刚好把陈泽交出去，用来做代罪羔羊。一时间哪怕是手下的捕头还是其他百姓，纷纷都听到风声。只是半日便没人理睬于他，让其心如死灰难。

此时星凡心有所想，那张字条写的居然是真的！看来可以再去偷偷瞧一下有没有线索，到时是把官银归还？还是黑吃黑呢？

机不可失，时不待我。见此连忙，把手中炊饼羊腿塞入口中，懒得细嚼慢咽了。衣服也不换了，就就转身离开客栈，朝着那山神庙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两个捕快见县尉陈泽已经醉倒，实在没有起来的意思，连忙把他搀扶起来。

“不知客官是否要醒酒汤？”小二一直站在旁边，此刻才敢上前问道。

“免了，花消记在巴东县衙。找杜凡！”捕快对视了一下，想起往日那个校尉手段如此高明，不差这点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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