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信命
满脸褶皱目光不善的撇向大孙女。
不等沈意解释,月眠抢先开口道:“今日王婆子代表白家来和阿娘提亲了。阿妹在诗会上帮助了白家公子,白公子倾心于阿妹,非她不娶。与我何干?”
沈意手指这月眠:“还不是你不守规矩!你看看你穿得什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命!”
“这身衣服并非在事发之前穿着。咬了两口桃酥同样是在事发前。你不信问阿娘。”
曹氏点头默认,没有反驳月眠。静静的听她说。
“那…那就是你打了刘婆子!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
“一个下人粗使婆子整日里逼着我替她干粗活,给她一个下人洗衣服。不干就是毒骂毒打。我打她怎么了?”
月眠的话,说得沈家人一阵沉默。
“我知道家人视我为灾星扫帚星,我为了家人吃穿用度都是最低的要求。能活着就行。从不越矩!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底线一破再破。
吃的是下人剩下的冷食馊饭,穿得是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
冬日无棉衣,满手冻疮得为下人洗衣做粗活。做不好就是薅着头发打!
月眠今日若是不打了刘婆子,是连母亲都见不到的!整日被困在小西苑里被磋磨。卑微入尘埃,不知尊严为何物!我已经走投无路!”
沈家人目光躲闪低头听着,没有人抬头看着抗诉的月眠。
只有坐在二房柳氏身边的小胖姑娘听得愤慨,眼泪汪汪。
“月眠感恩大家不弃月眠,可月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年少孩童时只知为了家人,月眠认了这污名!可如今已被逼上绝路!请给月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不是扫帚星!不是灾星!”
“好!”
伴随着一声洪亮而陌生的声音,走进来一位白锦华服壮年男子。
“孩子已经苦到这种地步了,再苦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人生在世,谁能没点不如意呢?何必都往一个孩子身上推!”
“这是…白三爷?”一直默不作声的月眠父亲沈家笙认出了此人。
沈老太太低头跟沈老爷子嘀咕着:“这怎么赶得这么巧呦!让人家听了去,以为我们多薄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