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子,请放手
婳棠立刻敏锐地抓住了什么,她坐在地上,由下往上看凌玄:“你故意失踪的,为什么?你要做什么?”
“果然不愧是孤看重的人,够聪明。”凌玄迅速收起了刚刚的失态,看着她的时候,又是那种万事藏心理的态度。
婳棠的心里微微一暗,随口说了一句:“所以殿下是想躲过所有的耳目干一件大事吧?”
“是,孤是要干一件大事,而且必须要借助你,所以孤就想,你会不会来,结果你真的来了。”他勾唇一笑,若有所思道,“墨七,或许你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视孤。”
婳棠勾唇道:“是啊,您曾经是我的伯乐,是我的恩师,您还作为一个兄长教导过我,不然,我如何能将孙子兵法背得滚瓜烂熟,现在才能想起其中的一计叫做金蝉脱壳。”
她话音刚落,眼神却变得警惕起来,因为她竟然看到凌玄再脱衣服,那结实的肌肉,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显得说不出的暧昧。
她只觉得气息瞬间短了起来,呼吸不畅,不由得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你,你要做什么?”
“脱衣服,刚刚为了救你,孤一直披着湿衣服,劝你一句,你也脱点换上干的,这里日夜温差很大,死了的墨七对孤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凌玄不理她的羞恼,反而赤着上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手里是一套干燥的衣衫,显然不是她的。
“我,我不冷。”婳棠抖着唇道,然后很没骨气地打了个哈欠。
凌玄将衣服丢在她面前,冷笑着站起来道:“你难道以为我想在这里对你做什么?我可没兴趣。如果你想出去,换给孤的几百精兵看,孤也不会介意。”
说完,也不理她,而是迅速褪下长裤,开始换衣服。
婳棠惊呼,忙捂着眼睛,心里骂,这太子殿下是不是有病,脱衣服你倒是先说一声啊。
也不知道眼睛会不会长针眼,其实屋里只有一个火堆,她看不太清楚的,只是因为看得模模糊糊,反而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凌玄只穿了白色的亵衣和裤子,并没穿外袍,俊美的容颜,被白色以衬,如玉一般,闪闪发着光彩,让人总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婳棠发现自己对于美丽的事物真的没什么抵抗力,只好闭上眼睛,感觉身前被火烤得还算温暖,只是后背,湿漉漉的还贴着冰冷的岩石墙壁,好像寒气要侵入骨髓般难受。
凌玄原本想不管她,可看她的小脸慢慢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怒气就毫不预兆地冲了出来。
婳棠没想到凌玄以前真的没用全力,此刻他的力气大得只要碰到她哪里,就痛得让人直冒冷汗。
他飞快扯开她的衣服,给她套上了亵衣,只是刚刚准备给她系带子,忽然婳棠狠狠咬在了她的手上,这口可真是猛,好像狼崽子一样,一口见血。
凌玄蹙了下眉头,却该死地发现,他是不介意她要痛他可是——
“墨七,你知道这样咬人会让男人兴奋吗?孤原本是没打算将你怎么样,只是你再这么淘气,可别怪孤顺便解决下生理问题。”
婳棠浑身一僵,犹犹豫豫地将他的手松开。
但是她也不准他碰,而是自己飞快将亵衣的袋子系好。
只是,她已经开始发热,难受得厉害,凌玄就拿出她的荷包,要给她喂一颗药,婳棠却拼命制止他:“不行,这个药这么贵重,怎么能给我吃,我只是发热。”
她迷迷糊糊,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却还是那么坚持,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认真看他的样子,美得让人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凌玄楞了楞,忽然附身吻她。
她迷迷糊糊还要抓他咬他,他却不管,死死抱着她,和她交缠在一起,却又在最后一刻,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不想这样得到她。
他还记得刚刚她醒来第一个喊的是李冯蕴的名字,那个笑容,那个眷恋的眼神,都是给一个他不认识,却听到了无数次的男人。
他看着在他怀里,因为累了,又出了一身汗,而沉沉睡去的婳棠。
忽然想,真想见见李冯蕴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他堂堂太子也比不过他半分?!
凌玄自嘲一笑,忍不住吻了吻婳棠的额头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孤也不强求,这是最后一次。”
他伸手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烧,就将她往怀里再搂了搂,他想她是喜欢她的,可是还没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她又不是她,如果是她,那他无论用何种手段,都会将人留下,哪怕她恨他一辈子,哪怕他为她死了,在死前,也不会放她离开。
至于墨七,算了,就当自己放生吧。
第二天,婳棠一醒来就好像红杏出墙的小媳妇一般,飞快逃离了那个山洞。
孟平正守在外面,看到她就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墨七啊,昨天睡得好吗?太子殿下有点太幸苦了啊,这么晚了还没醒。”
婳棠居然觉得手痒,忽然暴起将孟平这个老小子狠狠揍了一顿。
几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婳棠会和孟平打架,却都是一群干坏事不嫌弃事大的人,还在旁边助威,还有人买定离手。
结果,孟平怕婳棠的病没好,自然不敢真动手,再说凌玄对婳棠的意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也没谁敢真的打啊。
所以,自然婳棠最后赢了,她气鼓鼓走过去,将那些赌博的家伙放在石头上的铜钱抓了一把走,狠狠道:“这是我的出场费。”
这句话更是引来了一阵哄笑声。
婳棠心里其实挺乱的,就捡了没人的地方走,却那么巧碰到她带来的那两只大狗。
但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其中一只的嘴里竟然叼着一只肉呼呼的小狗,那小狗一看就是刚刚出生的,还没长毛呢,眼睛都睁不开,婳棠看见它的时候,小家伙正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一瞬间,婳棠觉得自己的心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