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如玲,你们都歇歇,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动身。”伯怀瑾要忙着的几位侍女都休息一下。
兰倾颜在树下也不讲究形象了,靠着树坐到了地上,使劲儿扇着折扇,莫天英却一直等到侍卫搬了椅子过来,才坐下来。手里的扇子也没停。
伯其安去看了停在树荫下马车上的伯怀瑾,不方便待太久,嘱咐好几位侍女也下车走到了兰倾颜这边。一身武服早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也往地上一坐,有侍卫过来递了湿毛巾给他擦脸,他又拿起水囊喝了口水。
“给我喝口。”兰倾颜刚才喝水时水囊放车上了,看伯其安喝水又感到口干了,便伸手讨要。
伯其安递了自己的水囊给他,看到兰倾颜也没擦,就着他喝过的水囊口放在嘴里喝着水,那少年喝了口水吞下喉咙,喝过水的嘴唇也很湿润,清澈的眼眸正笑着望向他说了声:“谢谢!”
伯其安回过神,心想,兰倾颜如此坦荡,自己还在纠结那晚的意外,过于纠结了,心性不如这少年了。接过他递回的水囊,觉得自己又口干了,便打开水囊也没擦,就着那少年刚刚喝过的地方也喝了口水,那水似乎也变得特别甘甜了;自己纠结的心结似乎也打开了。
不远处,侍从们也在给马匹喂着水,传来马儿一阵阵欢快的嘶鸣声。大金镖局的镖师和车队的人,正在烈日下,抢修马车,四十多辆装货马车,花了些时间,总算全都检查修理完。派人给军营的兰将军送了信,商队又开始动身。
回到车厢里,兰倾颜只着了单衣单裤,赤着脚又把裤腿卷起来,袖子也卷了起来慵懒地闭眼靠在了窗前。一旁的莫天英也只着了单衣单裤,不过没卷裤腿和袖子,特意坐到了少年的身侧,因为手里的扇子不仅可以扇到他,也能扇到闭眼休息的少年。马车有些颠簸,睡着的少年头已经靠到了莫天英身上,有人帮他扇着风,那睡起来更加舒服,挪动了下身子,这个姿势睡起来更舒服,莫天英无奈的看着枕着他双腿睡着的少年。
“啪!”“啪!”“啪!”兰止言赤着上身,正挥鞭抽打着内院里木桩上捆绑着的男人,几鞭子下去,那男人惨叫了几声,顿时血肉模糊。兰止言走到阴凉处的桌子旁,放下皮鞭,喝了口水,拿起湿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他增添了一分冷漠。他拿起皮鞭返回那绑着的男子身边,用鞭子挑起低垂的男人的头,“说出来,给你个痛快。”兰止言冷漠的开口。
被绑着的男人虚弱的张嘴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