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有你们能救她
“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她这次来,应当是有事相求。”
看着站在门口不停向院中张望的姚翠芝,殷嵊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江卿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有事相求,我也帮不了!”
话音一落,她便推着殷嵊快步往回走,两人才刚走进,姚翠芝听到声音瞬间扭过了头,一见果然是他们,当即摆出了一副笑脸。
“小言,你们两个这是去哪里了?”
这一次,姚翠芝的语气不比平常那么咄咄逼人,甚至还有几分低声下气的感觉。
江卿言推着殷嵊在她身前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我们去哪里想必没有向大伯娘汇报的义务吧?”
“小言哪,从前许多事情确实是大伯娘的不对,可咱们都是一家人,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你表姐,可如今只有你们才能救她了!”姚翠芝着急的跟着二人进了门,伸手便要拉住江卿言的手臂。
看到她伸过来的手,江卿言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大伯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表姐可是你和大伯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怎么还需要我们帮助呢?”
“这……”
姚翠芝一时语塞,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法子再去顾及旁的事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小言,殷嵊,算我求求你们,救救你表姐可好?”
“大伯娘,你一直再说让我们去救表姐,可你总得告诉我们表姐到底怎么了, 我们又该怎么救?”
被姚翠芝搞得实在不耐烦,江卿言强忍心底的不悦打断了她的话。
见她终于松口,姚翠芝原本黯淡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
“是关于昨日的事情,小言你昨儿不在不清楚,可殷嵊却知道,依着里正的意思是让小环嫁到宋家去。”姚翠芝拧眉说道。
这个结果,江卿言和殷嵊昨晚便已经猜到,此刻听见自然也没觉得意外。
她点点头:“表姐要嫁人可是喜事,大伯娘却为何又说要我们去救表姐呢?”
闻言,姚翠芝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就知道江卿言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是个黑心的,巴不得她的小环过的越惨越好!
“江卿言,小环可是你的亲表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宋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你难道不知道?宋良才又是个好吃懒做的,那宋家两口子也不是好东西,小环要是当真嫁过去,定是要被他们给磋磨死!”姚翠芝大声吼道。
“大伯娘,让表姐嫁过去的是里正爷爷,他都做了决定,我和殷嵊便是有心要帮,也无能为力。”江卿言懒得跟她吵,直接搬出了里正,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
然而姚翠芝又怎么可能死心?
当即便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和殷嵊去找里正,告诉他殷嵊要娶小环,事情就解决了不是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表姐嫁过来这不是更亲近了!”
听到这里,一直未曾开口的殷嵊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冷笑。
目光锐利的看向姚翠芝,正欲开口,却不想江卿言先他一步说道:“大伯娘,这青天白日的,您的梦做的可是真好!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表姐在宋良才的炕上睡了一夜,你却还要殷嵊娶她,莫不是我们夫妻二人在你的眼里就这么的廉价,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成?”
“你……小言,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殷嵊的腿不方便,你表姐嫁过来还能帮着你一起照顾他,这不是好事吗?”
“所以大伯娘的意思是,宁愿表姐过来做小妾,也不愿让她嫁入宋家当个原配?”
哪成想江卿言会提起“小妾”两个字,姚翠芝微微冷脸,却又顾忌着她还有求于人,不得已扯出个笑意:“什么小妾不小妾的,咱们乡下人可不兴这一套,你俩是表姐妹,这都嫁给殷嵊,自然身份也是一样的。”
“大伯娘还是收了这个心思。”
殷嵊抬眸冷鸷的对上姚翠芝愕然看过来的眼睛:“此事即便小言同意,殷某也不会同意,我与小言两情相悦,容不得她人插足我们夫妻二人。”
两情相悦?
江卿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
“你看,我这只是让你表姐嫁过来,也不是说要毁了你们的感情啊。”姚翠芝也没成想这不过短短几个月,江卿言和殷嵊竟然就生了感情,早知如此,当初她真是应当直接让殷嵊娶了江小环才是!
“再说,这小环对你可也是真心的,你没跟她相处过,怎么就断定往后你们不会也变成两情相悦呢?”
“荒唐!”
一道沧桑的男声打断了姚翠芝的的讪笑,几人闻声转身,便见里正一脸的阴沉的进了门。
“江山家的,你可真是好的算计,竟然还妄图让殷先生娶了你那混账女儿?你是怎么有脸来找人家夫妻的?”
见里正生气,江卿言忙走过去搀着他坐下:“里正爷爷,您先坐,别生气。”
被他这么一说,姚翠芝自然也不敢在继续说啥,干笑一声望向里正:“里正叔,您可别这么说,我已经问了小环,那晚她跟宋良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且她又不喜欢宋良才,这殷嵊如今也是我们自家人,我也是过来问问他的意思,要是他能同意,这不是正好嘛。”
“正好什么?”里正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立时迸发出一道冷冽的光:“就算是江小环说了没有发生,可她已然睡在了宋良才的炕上,她就必须得嫁过去!”
“里正叔,可那宋良才……”
“就算是宋家不好,宋良才不好,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
里正压根就不给姚翠芝说话的机会:“今儿一早我便让老婆子看了黄历,五月初八的日子不错,很适合嫁娶,宋家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你也尽快回去准备着办婚事,正好婚事办完就到了夏收的时候,也不耽搁。”
姚翠芝脸上的笑意瞬间便僵住了:“什么?五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