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万香节

“王嬷嬷说的没错，本就是我不对。”她将糖葫芦递给一侧伺候茶水的侍女，揉了下腮帮子，“不吃了，酸的牙疼。”

宋轻舟静静看着她，动了动唇角，却没说话。

翌日清晨，不过刚用了早饭，被她打发去顾家问消息的红缨便匆匆赶了回来。

没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早朝时，皇帝已经将此次万香节的变礼颁了明旨出来，如今满京城都知道了，不出一日，整个天下估计都知道了。

往年这个时候的顾柔嘉总会格外亢奋，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光明正大见宋轻言的机会，但时过境迁，现在的她早没了那个心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每日叫人搬了一应物件儿，在园子里试香焚香，直接将宋府弄的十里飘香。

她也想在自己的院子里折腾，可宋轻舟闻不得香，没办法，只好搁外头了。

本来宋府的下人见她这样胡闹，以为宋母会训斥她，没想到宋母见儿媳有这样的兴趣，还专门让人把自己珍藏的香料送了过来，为此顾柔嘉十分感动，当下决定以后将宋母当亲娘一样孝顺。

“不对……”

“换一种……”

“把那个千机醉跟这个合一起……”

“不对不对！”

一连多日，顾柔嘉甚至做梦都在不停地试香焚香，但这么多香料试下来，竟没一丝味道相像的。

以至于试最后一拢的时候，已经气馁了不少。

别说旁人不理解了，就连跟她最亲近红缨银月都不理解。

“小姐之前可是从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这几日是怎么了？”银月将红缨悄悄拉到一旁，小声道，“要不回去给大公子说说，找个大夫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