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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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间，克里吉打算吹响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呼叫女真援军过来。

萧言一眼就看出了克里吉到底想做什么，立刻一锏砸向克里吉的手，逼的克里吉往后退去，暂停吹哨的动作，在那时，克里吉的身后冷不防出现三名雍人军官，他们将各自的武器送入克里吉的身体，给克里吉身上开出三个血洞。

克里吉身体猛地僵住，满头诧异的扭头看了眼三个雍人军官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亲卫死了个精光，再看向萧言，脸上只剩下绝望和不甘。

“你这无耻之徒，不堂堂正正正面较量，反而搞偷袭？”

“徐州城内到处都是敌人，我可没时间和你这三十几人浪费时间。”

萧言猛地将铁锏朝着克里吉脑袋抡下，当场让他脑袋变成一滩烂泥。

处刑场内危机暂时解除，活下来的人都松了口气，几个雍人军官冲着刚才缩在角落毫无动作的几个有官职的雍人，怒斥出声：

“好一帮吃里扒外的窝囊废，我们豁出命拼杀，你们却视若无睹，躲在这里当窝囊废！”

“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多了，我们大雍才会被女真打得这么狼狈！你们羞也不羞？”

“还跟他们废话做什么，依我看，不如全都砍了，省得晦气。”

萧言扫了一眼说话的几个军官，跟着他反抗的约莫五十来号人，一场拼杀后只剩下二十七个活着的。

“诸位冷静，我们没有援军，且敌众我寡，多呆在徐州城内一刻风险就大一分，没工夫和这些缩头乌龟浪费时间，马上换上女真的甲胄，我带你们出城。可惜无马，不然活下去的概率还能再大上几分。”

苏轼上前一步，对着萧言激动道：“离处刑场不过百丈有个马厩，马匹还都好好的，没遭女真毒手。”

萧言一怔，感激的对着苏轼点点头，消息来的实在及时，有了马匹，逃出徐州城的机会更大一些。萧言等众人各自穿戴好甲胄，就领着他们火速前往马厩。

处刑场周围没多少女真士卒，虽然处刑场内的一场厮杀动静也不大，但多少还是引起注意，萧言一行刚出处刑场，迎面就撞上了一支匆匆朝着处刑场赶来的百人队伍，双方都是不由得一愣。

萧言率先高喝出声：“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尚且能带着你们杀了三十多名真女真，我们面前的不过是上百名依附女真的豪强子弟罢了，比不上真女真一星半点，我们杀过去进马厩，夺马逃离徐州城。只要能活着，我萧言早晚有一天，带你们重新杀回徐州城！

给战死徐州的将士报仇，给饱受屠戮的徐州百姓报仇，更要给兄弟们雪耻，杀！”

萧言几个箭步，猛地朝着对方的百夫长冲出。

倒霉的百夫长压根没搞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正想着萧言从哪儿带着这么一批人冒出来，就被萧言一铁锏敲裂脑袋，当场丧命。

“跟着将军，我们杀！”

萧言身后的二十七人，居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紧跟在萧言身后冲了上去。面前这支百人队伍，等萧言他们一撞进去，顷刻间死伤二十多人，阵型瞬间垮掉。

失去头目指挥的队伍混乱不堪，人们慌忙往后退，生怕自己遭了殃，只是嘴里喊着：“雍人反了，雍人反了！”

萧言一方一个人都没死，轻易间穿过这支队伍，直抵马厩。

每逢战事，马命只比人命贱一点，精良的战马，甚至比几个普通士卒的性命都重要。女真人连耕牛都可以宰了吃，却不舍得动马厩里的马匹，谁曾想反倒给了萧言机会。

马厩里至少有上百头马，一刀劈开马厩门上的锁，萧言就选中一匹健壮的马跳上去，他让跟着自己的人选择四肢发达的骑，剩下的全都驱赶向不同的方向。

有人不解，问道：“将军，我们何不一人双马？要是没有足够的马力，怎么进行持续的高机动移动，要是有战马不幸死亡，也好有替补的，不至于说失去马匹人大概率没命。”

苏轼替萧言解释道：“此言差矣，如今我们就像是蚁巢中的食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将军也是无奈之举，一来用失控的马匹引走敌人一部分注意，二来我们身为敌军目标，自然是越不显眼越好，只有这样，我们生还率才可以提升到最大。”

萧言认可的点点头，眼中满是对苏轼的欣赏。

这个苏轼，果然是个腹有奇才却不受重用的人才，自己保定他了！

“东城门距离这里最近，我们冲！”

萧言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嘶鸣声下，整个人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

女真将军乌达补正在街上视察防御工事修建进度，就见不远处一支运送石材的民工队伍发生了混乱。

两匹失控的马嘶鸣着横冲直撞，负责监督的三名女真附军先遭了殃，惨叫着被马匹撞飞出去，不少背着石材的百姓也发出惊呼，躲避马蹄践踏之间互相推搡着。

背着石块的人不管不顾将石块丢在地上，也不管会不会砸到别人，被砸中的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自己背着的石块压在身上，当场被砸成重伤，马匹撞伤踏死的人没几个，反倒因为混乱倒下了一大批人，负责督工的女真附军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人敢壮起胆子制止混乱，全都四散退走，生怕自己遭了殃。

“从哪冒出来的两匹马，疯了不成？”

“快想办法把这两匹疯马搞定，死的人越多，城墙修复的越慢！”

乌达补黑着脸抽刀上前，眼中带着对女真附军说不尽的鄙夷。

“都给我安静点！一帮饭桶，要是我的女真精兵，早把这两匹疯马宰了！”

喝声下，乌达补接连两刀将马匹砍倒在地，碗口大的刀伤血涌不止，看得人心惊肉跳。以乌达补的力气，这刀要是落在人身上，怕不是一刀就能把对方劈成两半。

乌达补可没空管女真附军心里想什么，心里暗自思索起来，雍人马匹远不如他们女真的马匹矫健，但用来运输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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