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裴时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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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苏州晨一把拉住了莫紫谣，一人抵挡住了北狄的千军万马。”
离歌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既是自己爹爹还有人在传颂，又感到很羞耻。
“拂华打听过，这个故事说了很多遍，但这些百姓不厌其烦。”琴瑟站在她后面，恭恭敬敬的说。
“是吗？这个故事总有一天要换成我夫君的。”才怪，要一直说爹爹的故事。
她曾经听过阿娘说的一句话，死亡不是人生的终点，遗忘才是。
阿娘说，这是祖父当年救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说的。
若是有一天，天下万万千千黎民百姓忘了爹爹，到那时，爹爹才算真的死了吧。
“一定会的。”琴瑟其实也没有那个勇气说出这句话，她清楚轩辕绝什么样子，她怕轩辕绝狠起来只是个假象。
“我就是知道。”离歌闭上了眼睛，细细听着说书人的声音。
“莫紫谣感动的以身相许，当即两人以天为证成了婚……”
离歌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以天为证？阿娘以身相许？才不是，爹爹当年不受宠，算是被流放到了边疆。
刚开始爹爹就对阿娘一见钟情，但爹爹死活不承认，直到阿娘差点被抢走，爹爹才彻底明白心意。
是爹爹死缠烂打追求的阿娘。他们俩成亲的时候也不是以天为证，祖父知道爹爹拐走了阿娘，没顾什么礼仪，差点没打伤爹爹……
“夫人既然喜欢，便买下来如何？”琴瑟已经在掏钱了。
“不用的，我喜欢这般。”离歌伸手制止了琴瑟。
“是。”琴瑟又退了回去。
“你说我们的故事是不是也会被说书人这般说？”离歌没再闭眼睛，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下的人儿——无论是说书还是听客，亦或者是小二。
“自然是会被传颂的。”琴瑟说。
传颂？传颂什么呢？是青楼出身？还是五年前宫宴轩辕绝为自己出头？还是自己五年无所出轩辕绝一直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