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非我,吾非吾

夜晚，徐泽有些恍惚。

一睁眼一闭眼，自己兑换的穿越时间已经过去三天半，最可气的是这几天还没做什么，第一天晚上出去逛了一圈研究伪装面具的使用方法，结果被嬷嬷在幻境里虐杀三百五十三次，他不敢回忆那段记忆，越是想精神的负担就越发沉重。

第二天被混蛋海勒·莱斯特坑了一手，直接昏迷了三天，还导致血脉（特质）觉醒暴走，本能顺风顺水逐步适应血脉（特质）对身体的改造，结果强烈的精神刺激让血脉（特质）活性增强，双眼的灵性化发生畸变。

他推开教堂的大门，教堂内烛火暗淡。

嬷嬷蹲坐在斑驳的神像前，双手合十，无声的祈祷着。

就在嬷嬷身旁，是一堆破碎的玻璃，徐泽摸出口袋里的玻璃碎片，走到玻璃堆旁，将那粒玻璃碎片丢在上面。

这时嬷嬷起身，她的双眸在烛火映照下昏黄不定，她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哈哈哈，”徐泽傻笑两声，解释道，“我很怕的，我很怕死，但是嬷嬷你还记得吗？半个月前，我请求你教导我古罗格歌语跟幕司牧师的超凡体系，你答应了，并允诺会用最严苛的方式训练我，现在你都没教全，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而且啊，”徐泽缓缓跪下，他将头磕在地上，“就像我说的，我是徐泽，徐泽是我。这些年来是你养育我，这份恩情岂是能轻易割舍之物。在我原本的世界有句话，君子论迹不论心 论心世上无完人。”

“嬷嬷，你或许想过杀死我，可你并未动手，这也是份恩情，后辈徐泽无以为报，叩首谢之！”

徐泽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叩首，谢嬷嬷养育之恩。

二叩首，谢嬷嬷培育之恩。

三叩首，谢嬷嬷不杀之恩。

四叩首，谢嬷嬷指点之恩。

五叩首，谢嬷嬷劝道之恩。

嬷嬷不明白为什么报恩需要磕头，但她感受到徐泽的诚恳，便将身体挺直，接受了徐泽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