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好心没好报
“不在宫中?” 韩璟兴惊讶,又着急追问。 “那是去了何处,我去寻他。” 安辽辽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 只见韩璟兴再次深吸了口气,眉宇间是抹不去的担忧。 安辽辽看着,心也跟着着急。 看来这太子的病着实严重。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话落,韩璟兴眼睛一亮。 道:“裴相师医治时我幸而见过,他曾喂太子服下过一味药丸,黑色的,黄豆般大小。这药丸便是太子续命的东西。” 安辽辽忍不住汗颜。 续命的东西…… 这么严重啊。 那这药丸必然是在裴厌那里。 安辽辽出声安慰道:“这样吧,我去相师炼药的地方找找,润致兄也不要过多着急,先请着太医想想法子。” 韩璟兴表情严峻。 “嗯。” 韩璟兴刚转身又回来叮嘱道:“此事知晓的人不多,只有圣上与皇后娘娘,还有裴相师知晓,你要牢记不得告知其他人。” “嗯!” 安辽辽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兵分马路,安辽辽急忙跑去药房。这不去还好,去了安辽辽更加迷茫。 架子上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安辽辽看哪个都像是韩璟兴讲的药丸。 安辽辽觉得没头苍蝇般乱撞不是办法,于是去书房翻看。 一般小说里电视剧里都会在这种地方安排个密室机关什么的,说不定就有了呢。 于是安辽辽又是一顿乱摸,可是连个毛都没有瞧出来。 安辽辽又来到裴厌的房间,这翻翻那看看,终于筋疲力尽,瘫倒在床榻上。 “呼~” 长舒一口气,安辽辽觉得舒服极了。 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砸在床尾。 “到底在哪呢……” 裴厌屋内的窗户开着,一阵劲风吹来,凉爽极了。安辽辽正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惬意,耳边却响起若有似无的风铃声。 安辽辽猛地一激灵从床上坐起。 细听。 “叮铃——” 在下面! 安辽辽急忙跳下床,爬在床上细听。 窗外风声又是一阵呼啸。 ‘叮铃——’ 这次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不再犹豫,安辽辽一把掀起床上的被褥,整个人爬在床上胡乱摸索。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最里侧安辽辽摸到了一个暗格,不管三七二十一安辽辽一顿瞎摁,还真让她摁出来了个东西。 一个抽屉自动弹出来,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玉瓶。 安辽辽打开倒在手心,正如韩璟兴描述的那般,黑色的药丸、豆子般大小。 不再犹豫安辽辽赶往东宫。 赶到东宫时,殿内无人把守,殿外也不过是寥寥御林军。 如此冷清,安辽辽倒有些心慌。 正不知如何找寻,那韩璟兴正好焦急的从殿外回来,身后跟着一太医。 “阿满兄,可是找到了?!” 韩璟兴见到是安辽辽,三步化作一步上前来。 安辽辽点了点头。道:“应是这个,如你描述无二般。” 韩璟兴将药丸倒在手心,大喜。 “是了!” 三人一同去往太子寝内,皇后一人守在床榻旁,神色担忧。 见来人,连忙起身。 “可是找到法子了?” 韩璟兴点了点头。 道:“从裴相师房内找到的解药。” 皇后眼中闪过惊喜,随即一转冷静道:“这药是谁找到的?” 安辽辽如实回答。 “回皇后娘娘,奴才无意中发现的。” 安辽辽不想告诉别人这个秘密,她总有预感,总觉得裴厌身上有更大的秘密,她不想为裴厌惹来麻烦,总归是谨慎些好。 可谁知皇后接下来说的话能将安辽辽气个半死。 “先不论这药是否能治太子,若是有毒呢?” 安辽辽不可置信,她辛辛苦苦翻出来的药丸,就这样被怀疑?有毒?是怀疑她下毒吗? 安辽辽忍不住气笑。 “皇后娘娘可是在内涵我?” 皇后转过身去,凝重道:“这毕竟是太子,是未来的圣上,不论怎样,都不能出半点差错。” 安辽辽无语。 太子就了不起了? “臣来试药。” 韩璟兴开口道,说着便要扔嘴里,却被安辽辽拦下。 “你是傻子吗?” 安辽辽生气质问,可对方却不慌不忙毫无波澜。 “太子素来对我真心相待,不过是试药罢了,并且我信你。” 说完,药丸已到了嘴角,忽的又被安辽辽打掉。 安辽辽将药瓶夺过,干脆利落的往嘴里扔了几颗,继而咽了下去 没好气道:“我可去你的吧,不用你信我,我自己信自己。” 她可不想欠谁人情,更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被连累。 随后转身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皇后见安辽辽无事,严肃的神情总算有了些许松动,看着太医将药丸喂下后疲惫开口。 “你们退下吧。” 随后又补充。 “今日之事若有半分泄露,剩下的不必我去点明。” 安辽辽翻了翻白眼。 她还不屑说呢。 转身之际,又被皇后叫住。 “过些日子的桂花宴你可不要忘了,众嫔妃都在等着。” 安辽辽转身作揖。 “奴才遵旨。” 同韩璟兴走出东宫,今日天空一片漆黑,月亮携着星星躲了起来。只有那人为的灯火点亮着红墙绿瓦。 安辽辽没好气的开口。 “真真是好心没好报。” 只见韩璟兴站住认真说道:“阿满兄日后切不可说这样的话了。” “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皇后娘娘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这翻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免不了大做文章。”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安辽辽忍不住打断。 这古人的思想怎么都是这种死板,世界观都是错误的。不过她懒得去理论,明日还不知怎么弄那个桂花宴呢。 自己也真是脑子一抽,讲什么霸王虞姬。 “不如我请你喝酒吧?” 韩璟兴提议道。 安辽辽立马两眼放光。 “好呀好呀。” 韩璟兴补充道:“我就知道阿满兄不是那般记仇之人,这酒便当我请罪了。” 安辽辽听到有酒喝心中的阴霾早就散开,大大咧咧的踮起脚尖勾上韩璟兴的肩膀。 “润致兄见外了,说的哪的话。” 随后故作玄虚道:“润致兄可知这京城哪里的酒好吃?” 韩璟兴抓了抓后脑勺。 “润致常年带兵打仗,还真不知哪里的酒好吃。” 安辽辽随手打了个响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义凌然道:“包给我吧!我请客,你只管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