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遇韩璟兴
白亦舒咬了咬牙,绝色的姿容一皱眉任谁瞧了都心疼。可偏偏入不了他的那双眼睛。 安辽辽出了门拉起百里葇夷和苏禾一路狂奔,直至喘不过气才停下。 二人跟着她也是一头雾水。 百里葇夷喘着粗气没好话道:“你是急着投胎吗?带上我干嘛?” 安辽辽擦了擦汗朝百里葇夷伸出个大拇指。 “何意?” 安辽辽累的只肯说出两个字。 “你哥。” 说罢,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只留百里葇夷在原地凌乱。 她哥? 三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摘星楼,在安辽辽的房中摊成一片。 安辽辽一点都不想动,偏偏脖子还火辣辣的疼。 这男人就不能换个地方掐,次次掐这里,次次留淤青。 百里葇夷没好气的开口。 “喂,你那脖子是怎么回事?” 安辽辽随口敷衍。 “自己掐着玩的。” 百里葇夷嘴角抽了抽。 这人怕不是有大病。 两人正贫着嘴,忽有小厮来报。 “苏禾姑娘,韩将军代表太子殿才邀请阿满公子到殿中议事。” 安辽辽满腹疑惑。 议事? 就她这熊样子? 苏禾也是摸不着头脑,随口应了小厮便开始给安辽辽拾掇。 “本公主也要去!” 百里葇夷不管三七二还是二十一,只是因为听到了那个‘韩将军’。 安辽辽嫌弃。 “我们男人议事女孩儿捣什么乱。” 百里葇夷小脸一扬。 “本公主不管,就是要去。” 安辽辽懒得理她,毕竟人家是堂堂大明国公主,哪个地方不是自己家,哪不能逛? 于是便随便了百里葇夷。 出了摘星楼,安辽辽月远远儿的便看到了一身姿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她们而立。 而让安辽辽疑惑的是,百里葇夷这姑娘不知为何越靠近那人,呼吸便愈发沉重。并且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不过事发突然,安辽辽倒也未放在心上。 走到那男人跟前时,安辽辽停下了脚步。 那人闻得动静,转过身来。 “是你?!” 一时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安辽辽一脸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 韩璟兴更甚。 安辽辽感叹缘分,同时也感叹这世界太小了,怎么到哪都能碰到?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百里葇夷突然开了口。 “你们认识?” 安辽辽摇了摇头又点头。 “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随即又看向韩璟兴。 “你说是吧?” 韩璟兴也觉得甚妙,分别时还说这有缘再见,这真的再次相见了。 “妙哉!” 安辽辽惊叹之余不忘正事。 “不知太子殿下找我可有要事?” 韩璟兴如实开口。 “殿下未曾说过,只是让我先来请人。” 安辽辽点头,随即跟着韩璟兴前往东宫。 进了殿前,百里筠成早已候在那里。 安辽辽作揖, “参见太子殿下。” 百里筠成将安辽辽扶起,这才看到身后的百里葇夷,教训道:“你这丫头怎的也跟来了。” 百里葇夷不自然的瞥了一眼韩璟兴,道:“本公主想来便来了,皇兄为何如此不欢迎。” 百里筠成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润致,你带着公主随处逛逛罢。” 润致是韩璟兴的字。 “是。” 两人走后,百里筠成让其入座,安辽辽多少有些恐慌,不知百里筠成唱的是哪出。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安辽辽率先问道。 百里筠成温润开口,可话语却毫不相干。 “润致是璟兴的字,裴相师曾算命说他命里缺水,我便赐了这个字赠与他。” 安辽辽有些抓不着头脑,不知怎么接话。 她都未曾开口问这些。 百里筠成见她不接话,自己倒是毫无尴尬。继续开口道:“其实我一见你便觉得一见如故。” 这点安辽辽倒不否认,因为她也是。 安辽辽刚想开口回答,殿外便传来太监尖锐的喊叫声。 “皇后娘娘驾到——。” 安辽辽同百里筠成站起身,作揖行礼。 “我儿快快起身。” 皇后笑盈盈的将百里筠成扶起。 安辽辽抬头,一微微发福的女人凤披霞冠,头饰繁琐,身材微微发福。可是正因着保养得好,三四十的年纪因为肉肉的脸颊,看起来倒像是十几岁的少女般。 妆容精致,面目慈善。 许是自己打量的眼神太过明显,皇后看过来时恰撞上安辽辽直勾勾的眼神。 百里筠成见状连忙转移话题。 “让母后亲子登门探望,筠成实在罪过。” 皇后宽心的笑了笑。 “我儿今日多繁忙,母后甚是想念,便前来探望。” 百里筠成安慰道:“让母后挂念,实在是儿臣的不该,母后让小厮来知会一声便可,不必如此麻烦母后亲自而来。” 皇后拍了拍百里筠成的手,示意他放宽心。 随后看向安辽辽仔细打磨了一番。 “这位可是中秋宴会上作诗的那人?” 安辽辽忙弯下腰。 “奴才不才,竟有幸得皇后娘娘的记挂。”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淡淡开口道:“起来吧。” 后又随意问道:“裴相师最近可是出宫了?为何不曾见过?” 安辽辽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仔细斟酌一番道:“相师进来身体不好,在摘星楼歇息下了。” 皇后不屑道:“裴相师是不是未曾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为何三番两次不做法事不开坛?” 安辽辽这哪知道,这女人怎么看着面善,说起话来怎的如此咄咄逼人? 安辽辽为难道:“这…奴才不知。” 百里筠成见状连忙打圆场。 “不知母亲可在殿内看到葇夷?” 皇后挑了挑眉。 “哦?她也来这里了?” “正是”百里筠成回答。 “方才同润致一同去花园内逛逛。” 皇后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这个丫头,本宫说过无数次不许她和那个韩璟兴待在一起,怎么敢忤逆本宫的话!” 百里瑾瑜为期说辞。 “母后,葇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子脾性。润致他俩胸小一块长大,缠着润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总归是从小到大的感情。” 皇后扶了扶额头,这女孩子的心思他一个大男怎么清楚。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