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在帕瓦伦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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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来了。”茉莉打开门，看见修站在门口。 “哟，回来了？还刚好赶上早饭。”后面，希莉薇坐在餐桌旁。 “我再去准备一份。”茉莉转身进了厨房。修关上门，走到餐桌旁坐下，“挺巧的。” “你怎么了？”希莉薇看着他，感觉他情绪有些不对。 “没什么，昨天本来只是准备出去走走，没想到碰到些事情。”修摇了摇头，并不准备把天主教的事情说出来。 “证件我已经弄好了。”一边的冈甘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修拿过打开看了看，就只有一些基本信息而已，甚至连他的出生地都是写的蒂娜王国天空之都六区。 “你抽空弄张自己的照片贴上去就行，只要不是进了联邦警局，这证件都不会出问题的。”冈甘边吃早饭边说道。 “这么看来，这公民证查的也不是很严。”修收了起来。 “如果没有就很麻烦了，而且只是不查而已，并不是查不了。”冈甘平静地说道。 “既然已经拿到公民证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希莉薇开口。修思索了一下，“明天吧，待会我还得去见个人拿点东西。” “好。”希莉薇也没有问他去干嘛，两人合作关系，不管这么多。 “车站在六区的中心区，我明天开车送你们过去。”冈甘点点头。此时茉莉为修拿了一份早餐过来，转身又回了厨房，他们谈事情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旁听。白鹿倒是一直默默地低着头坐在冈甘身边，也不说话，瘦小的身躯和魁梧的冈甘对比鲜明。 “对了，之后你带着嫂子和白鹿离开吧。”早餐是果酱面包，修边吃边不经意地说道。 “什么意思？”冈甘疑惑地问道，倒是没有纠正修所说的嫂子。白鹿微微抬头，有些在意。冈甘抬手在白鹿头上揉了揉，巨大的手掌几乎包裹住了白鹿整个头。 “六区可能会出现些麻烦，不对，应该不止六区，总之你早点带着他们离开吧，去梅克洛斯都挺好的。”修含糊不清地说道。 “六区出现麻烦？这里已经是最边缘的地方了。”冈甘皱起眉头。 “相信我吧，这话你也可以跟克伦特说说，他应该能知道些风声，我总不会害你。”修放下面包，叹了口气。 “好，等你们离开了，我就带着茉莉和白鹿离开吧，梅克洛斯都就算了，朋明都就挺好的。”冈甘轻轻拍了拍白鹿的头，然后收回了手。白鹿有些窃喜，却没有表现出来。饭后冈甘去找了冈果一起出去，应该是去办一些克伦特的事情，莲蒂很老实，就和福伯一起待在冈果家里，希莉薇昨天睡了一天，也想出去逛逛，白鹿还要去当报童。修花了一晚上慢慢悠悠晃回了南小街区，准备上午休息一下。茉莉去了隔壁冈果家里打扫卫生，兄弟两的房子都是她在打扫。十二点整，修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关好门下楼。街上依旧很热闹，因为这个地方并不算多么富有，大多数的工作都还是卖力气做的，例如搬东西、卸货等等，这种工作很少能做一整天。所以很多人都是打两份工，上午一份下午一份，所以中午奔波的人就多了起来。相反，在中心区中午反而人很少，只有一些逛街的人。帕瓦伦丧仪店，“叮铃铃。” “不好意思，老板出去了。”皮尔坐在收银台，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道。 “没事，我可以等他一会儿。” 皮尔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赶紧站了起来，他还记得这个昨天来过的被老板带到房间里谈生意的人。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皮尔隐约知道这里不止有丧仪店的生意，但他从来不去涉及，老板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你好，去房间里等吗？”皮尔恭敬地说道。虽然不知道老板的其它业务是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不简单，这些和老板谈其它生意的人他从来都不怠慢。 “不用了，给我也拿一份报纸吧。”话是这么说着，修已经伸手自己拿过桌上的报纸。皮尔自觉地为他让开位置，然后为他倒水。 “谢谢。”修毫不客气霸占了皮尔的位置，打开报纸看了起来。报社也算是一门生意了，名义上属于联邦，但其实是下分给各个国家自己办理的，就像是皮尔看的这份蒂娜报，每个街区都设有报社，一克朗一张，十分便宜。报纸的板块也分为固定板和流动板。固定板就是报社上层传下的消息，一般都是一些联邦或者王国的最新政策，某某领导的讲话，某次宴会或者访问的过程，这些内容一个星期更新一次。流动板就是报社所处地周围的自由投稿，一些奇闻异事，自诩作者写的小故事，或者周围的历史之类的。普通人看报纸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毕竟固定板看不懂，流动板趣味十足。但是对于真正有眼光的人来说，固定板才是价值所在。虽然联邦不可能真把一些事情在报纸上公布出来，但是总有人能通过一些行动获得隐晦的风向。就像修看到一则：“近期首相大人与女王密谈，与鲁尔王国外交使臣达成了一致的贸易政策。” 他可是知道的，女王都已经离家出走一个月了，怎么和首相密谈？边角上还有一小则：“近期，周边地区土地被大肆抛出，地税局长拒绝接受采访，是否说明地税方面将会迎来新的改革？” 改革？当然会有改革了，万一到时候真的流血千里，六区变成空城，土地就成最不值钱的东西了。所以说，你看到的，只是上面的人想让你看到的，如果修不知道这背后的消息的话，看这些东西他还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皮尔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看他看的入神，自己也不敢打扰他，只能拿起一旁的扫把抹布去打扫那些棺材。不过幸好，帕瓦伦很快就回来了。门外响起了马叫声和车轮声。 “嘿皮尔！出来帮忙，把这位先生送到地下室去！”帕瓦伦透过玻璃门看了一眼，发现皮尔居然在打扫卫生，不由得有些惊奇。这小子平时可懒的很。 “好的老板。”皮尔赶紧跑出去。 “布尼，把马车拉到房子后面的马厩去吧，然后给皮尔搭把手。”帕瓦伦身边一个女人对后面扶着棺材的青年说道。 “好的老板。”布尼点点头。这是一匹棕色的杂毛马，不算瘦弱也不算健壮，只不过年纪有些大了，看起来有些萎靡。它拉着一张板车，刚才帕瓦伦和那个女人就是坐在板车两边的车架上，板车上用绳子固定了一个棺材，名叫布尼的青年在后面扶着棺材防止颠簸。 “老板，索菲女士。”皮尔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老马从旁边的小道往房子后走去。索菲女士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年龄和帕瓦伦应该差不多，没有化妆，眼神却依旧明亮，戴着一顶黑色小帽，有点类似绅士帽，但很柔软也没这么高，帽沿还微微曲起。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帕瓦伦先生依旧是一身黑西装。 “喔，看来是昨天的朋友来了，怪不得皮尔这小子这么勤快。”帕瓦伦摘下黑色的皮手套，看见了里面的修。 “你还有朋友？”索菲瞥了他一眼。 “不要这么说嘛亲爱的索菲，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吧，还有一份文件要给他。”帕瓦伦推门走了进去。 “帕瓦伦先生，你回来了？”修站起身，将报纸折好放回去。 “修先生，中午好，这位是索菲女士，也是猎头公司的一级人员。这位是修，他手里有三级人员诺卡的信物。”帕瓦伦相互介绍了一下两人。 “你好，索菲女士。” “你好，修先生。” 两人打了个招呼。 “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一顿？”帕瓦伦发出邀请，他上午的时候出去接回尸体，现在还没吃饭。 “那就麻烦你了。”修笑了笑，也不客气。丧仪店后面还有一个小房子，是帕瓦伦住的地方，旁边有一个马厩，马厩旁边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的通道。 “我去做饭，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帕瓦伦进了厨房，索菲朝修点点头，也跟进去帮忙。修四处打量了一下，装修十分简单。帕瓦伦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也没有妻子，皮尔只是他店里的长工，有自己的家庭，所以这里只有帕瓦伦一个人住，通常做饭也都是他自己做。索菲是昨天刚来这里的，猎头公司的意思，他们有自己的任务。很快，索菲端来了三菜一汤，炒青菜、烧土豆、辣椒炒肉、西红柿汤。 “我去通知一下布尼，让他自己去买点吃的。”索菲用抹布擦了擦手。布尼在索菲这里就相当于皮尔在帕瓦伦这里，只不过布尼已经知道了猎头公司的事，索菲就是他的引路人。 “不让他一起来吃吗？”修疑惑地问道。索菲摇了摇头，“如果让他来的话，也得让皮尔一起来才对，只不过待会我们聊的事不适合让他听到，还不如让那两个小伙子自己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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