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剧本杀吗
“朱大宝,快去喝点水;朱二宝,要睡觉了…”肖灿灿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鹅黄色的缎面帐幔,肖灿灿来不及去想,习惯性地摸摸左边,再碰碰右边。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两个穿古装的小丫头正从床边抬起头,一派惊喜的模样! 这可把肖灿灿整蒙了。睡在旁边的不是自己的两个宝贝,而是穿着类似汉服的宫女儿,难不成这是剧本杀?这剧场看来是花了大价钱,比电视剧里的布景还要精致逼真。 “你们扮演谁?”肖灿灿试探地问! “小姐,你不认得我俩了吗?莫不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小姐?你们在叫我,我扮演的身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玉兰,小姐怎么净说些听不懂的话?” “是呀绿竹,小姐真的好可怜,本来小小年纪便没了亲生母亲的疼爱,老爷虽然富甲一方,却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女儿,姨娘还总是在老爷面前挑拨是非,明明背地里总是克扣我们小姐的例银,却说是我们小姐不懂事,十足把小姐说成那只知享乐的败家子,偏偏小姐又是个不争抢,不辩驳的性子,平日里没少受气,现在又摔坏了脑子,以后可如何是好呀。” 俩人越说越投入,竟还想着要哭两鼻子。 肖灿灿算是听明白了。难不成她穿越了,这么概率低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穿越小说里那些主角不是得了件宝贝,就是误入了时空隧道,自己竟穿的这么随意。如果没记错她应该是在陪朱大宝,朱二宝在游乐场里玩,看着他们从又高又直的滑梯上滑下去,一着急,也闭着眼跟着滑下去…这一滑竟滑出了自己生活的时空,穿到了古代,还不受待见的这位小姐身上,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等会,等会,先别哭,我只是从高处摔下来有些记不清了,你俩我还是认得的。你是玉兰,那你就是绿竹。” “是我们!”两个小丫头像捣蒜一样兴奋的点点头,“小姐没摔坏脑子!” 艾玛,明明是你们告诉我的,这古代人竟这么好骗,看来这进化论还是很科学的。 “那日我是怎么摔下的,头竟这般疼,也不记得分毫了!” “那日要不是姨娘非逼着小姐应了与张老爷那个痴傻独子的亲事,想必小姐也不会这般极端用事,干受了这苦难,昏睡了三日。”玉兰忿忿道。 “谁不知道姨娘是藏了私心,张老爷是咱们锦州城的首富,我们肖府虽生意遍布各地,与他家比起来也仅仅屈居第二,若是和张家攀了亲事,岂不是收益颇丰。所以才自作主张与张夫人私下牵了这门婚。倘若那张少爷是个好样的,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门好亲,偏偏是个犹如三岁小儿的弱智,姨娘是段然舍不得自己亲生的二小姐嫁过去,便以长姐不出阁哪有幼妹先为之的道理揶揄老爷,又夹之与张府结亲的好处,肖府没准会取而代之由说服了老爷。”绿竹抢了说。 俩丫头你言我语,上劲了一般,肖灿灿七七八八便也明白了穿越过来的身份。 肖灿灿,肖府大小姐,因着从小没了亲娘的庇护,亲爹又续了弦,后娘时不时地在肖老爷面前挑拨是非,长此以往,亲爹也没了之前的怜爱,这便养成了她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性格。虽然长了一张祸国倾城的脸,却被藏在深闺,并无人知晓,反倒是二小姐肖荣荣盛名在外,妥妥的锦州城第一美人。还没到豆蔻,提亲的便踏破肖府大宅。 同名不同性,听着之前肖灿灿的遭遇,肖灿灿便激起了斗志,既然来到了这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暂时回不去,那不如陪他们玩玩,不为出气,也要把这肖府搅的不得安宁。想想在自己那个时代还没有这么刺激的事。 闻得肖灿灿醒了,还失了记忆,肖家姨娘赶忙过来看看是真是假,毕竟摔下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她是见了得,幸亏肖老爷远出跑商,并不晓得,这下不用找理由掩盖过去,直接当没发生过好了。真的是天助的好事! “灿灿,我苦命的儿啊!”情虽假,戏要做足。 “这位大婶又是哪位?认得我,这么伤心又是为了何?”肖灿灿故意为难肖家姨娘,看她如何编造她摔下来的事。 果然编得太甚离谱。 “我的儿,你连为娘都不认识了。”这妇人掩面做泣状。估计不掩面也就露馅了。肖灿灿心里琢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看她演戏。 “玉兰绿竹你俩这该挨千刀的,要不是你们没小心侍奉,让小姐失了足进了水,我儿也不至于这般模样。这要是张家怪罪下来,对老爷使绊子,可如何是好!” 玉兰绿竹没想到这凉水会泼到自己身上,连忙下跪。 “这位是姨娘吧,玉兰绿竹虽有错,但奋力救主,功过相抵,不该责罚,倒是灿灿昏睡这几日,听说并无郎中过来瞧,要不是我娘托梦催促,灿灿倒还是想赖着昏睡,省的醒来挨了眼!”肖灿灿半正经地说着。 肖姨娘惊恐地睁大眼睛,她到底是真的失了忆,还是装的,竟把这责任又推了回来,不过肖灿灿如有这般主意,也不会自己从那么高处摔下来欲寻了短见。 “灿灿我儿,刚醒过来我竟然高兴糊涂了,快去请段郎中过来瞧瞧还有无大碍!”肖姨娘被将了一军脸上挂不住,惺惺作态起来。实则也是想瞧瞧肖灿灿到底是不是失忆了。 “不劳烦姨娘了,灿灿的身子自己知道,已无大碍,还是说点正事吧,趁爹还没回来。” 肖姨娘心里一虚,她当然知道所谓的正事是什么,没想到她还没提,肖灿灿竟主动起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等肖姨娘开口,肖灿灿又道:“为了肖府,虽然灿灿很为难,但和张家的亲事我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