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舍得罚叶凤顷么
慕容烈听说叶依柔发脾气,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毕竟…… 那是他的心上人。 强忍脚痛,在莫风的搀扶下,过来看望叶依柔。 原以为她就是随便发发小脾气,不曾想…… 竟然这般对待那些军医。 男人在雨中驻足,看向那些浑身湿透的军医,面色冷漠:“你们是谁的人?” 虽说是军医,却都是受他尊敬的人。 叶依柔竟然这般待他们,委实让他不悦。 已经被冻到嘴唇发白的几人见他过来,急忙行礼:“下官等参见王爷。” 慕容烈轻哼一声:“滚!” 几人知道王爷这是怒了,哪里还敢再作停留? 逃命似的溜了。 叶依柔听到外头动静,自然听到了慕容烈的声音,哭声一下比一下响。 “我不活了!” “这帮狗奴才!医不好我的毒,还说一些没用的话来气我,要他们何用?” 她身中不知名的剧毒,虽说醒了过来,但身体虚弱的紧,不能下地行走。 再加上她为了营造出一种给人特别脆弱的感觉,故意装得楚楚可怜。 坐在床头指着门口叫骂。 慕容烈步履蹒跚而来。 莫风恐撕裂他脚上的伤口,将他直接扶到叶依柔床榻之侧坐下。 “属下在外头候着,王爷有事就叫属下。” 毕竟是王爷的家务事。 他不该管,也管不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 只不过…… 觉得叶依柔有些不懂事。 不心疼体恤王爷也就罢了,还闹腾成这样,谈什么善解人意! 叶依柔哭个不停,见慕容烈坐在床边,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仍旧一边哭一边叫骂。 “哪个杀千万的拿走了我的解药!?” “这是有多巴不得我死!” 慕容烈静静安坐一旁,不声不响,看着她骂。 半点要劝慰的意思都没有。 也不知道怎地,他突然有种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 奈何…… 脚上有伤,脱不得身。 只能听魔音灌耳。 就在男人想要逃跑之际,叶依柔总算住了口,不再骂。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妾身方才像个泼妇?” 慕容烈没有说话,清冷的目光看着她,眼神无波无澜,平静的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叶依柔心虚,知道自己惩罚军医不对。 又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心愈发虚起来。 “王爷,我……我怎么能不恨?” “好不容易配制出来的解药,我服下一颗好了许多,可就在我要服第二颗的时候,解药不见了,这是有人存心想害死我啊!” 她昨儿夜里刚拿到解药,吃了一颗后,肚子总算没那么疼了,勉强可以入睡。 便好好睡了个觉。 哪知道…… 一觉醒来,解药不见了,慕容烈也走了。 她怎么能不气?! 询问守在门外的下人,有哪些人进过她的房间。 进出最多的,便是慕容烈与那几名军医,再就叶凤顷。 不过…… 叶凤顷只来过一次,还是跟慕容烈一起来的,全程慕容烈都在。 倒是叫他找不着怪到叶凤顷头上的理由,想当然的就把过错推到军医身上。 解药不翼而飞,这是事实! 慕容烈听完她的话,眸色深了深。 身子微微向外靠了靠,与她保持距离。 “既是配制出解药,叫郎中再配制一瓶解药便是,何必惩罚军医?” 他轻飘飘一句话,叫叶依柔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王爷说的轻巧,解药哪是说配得出来就能配得出来的!” “听说要花上好些时辰呢!” 慕容烈面露不悦:“既如此,那大夫即刻过来!” 叶依柔看看外头,又看看他的脸:“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事到如今,慕容烈再问,她就答不上来了。 急忙服软:“我……我只是太生气了嘛……” “王爷知道的,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 “妾身知道错了……” “王爷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说话间,伸手去握慕容烈的手,十分乖巧。 慕容烈淡淡“嗯”了一声,看着那只柔白细嫩握着自己手的手,不由得想到叶凤顷的手。 她的手又粗又黑,上头还有不少老茧。 两厢一比,叶依柔的手比她好看太多。 可……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眼前这只又白又嫩的手失去了兴致。 总觉得叶凤顷那双手才是真实的手。 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好好想一想解药放在了哪里。” “本王命人进来帮你找。” 外头守着的丫环不少,他一叫,进来四个,满屋子寻找起来。 结果却是…… 谁也没找到。 里里外外,能存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叶依柔又哭:“王爷,妾身听说叶凤顷昨儿也来过,她与我素来不合,既然军医未拿,必然是她!” “一定是她!” 其实…… 在问下人谁进过自己的房间时,叶依柔就得出了结论。 叶凤顷拿走了自己的解药! 可,那么多军医也进过她的房间,凭什么就认定是叶凤顷? 所以…… 她就闹了这么一出。 事情不闹大,慕容烈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呢? 这不,她想找叶凤顷麻烦,就有了这么好的机会! 慕容烈想起昨天夜里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叶凤顷靠近叶依柔。 心中疑惑突然升腾而起,让莫风去唤叶凤顷前来。 叶依柔见他并没有偏袒叶凤顷,还是如此顺着自己,那些不快通通散了去。 “王爷,过会儿若真是叶凤顷拿的,您舍得惩罚她么?”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慕容烈。 如果真是叶凤顷拿走的,罚还是不罚? 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见他犹豫,不答自己的话,叶依柔扁着嘴道:“我就知道王爷现如今喜欢上她,便不将我放在心上了。” “其实,只要王爷说一声,妾身可以自行离开王府的。” 成亲半年,慕容烈没有同她圆房。 嘴上说她是心上人,却见天儿往叶凤顷院儿里跑。 合着,这个心上人只挂在嘴边儿上的,没什么意义? 慕容烈皱眉,带了几分薄怒:“休得胡言!” 叶凤顷冒雨来到叶依柔的房里。 将油伞上的水渍甩了甩,立在一旁。 既不行礼,也不问安。 大咧咧往屋里一站,语气十分不耐烦:“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