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新秩序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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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小兰走至迎春阁屋外，只见自里间窜出一个人来。人未至，声已到；“凌公子，您总算来了，迎春阁的姑娘们可是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您来呢，快快快……快里面请。” 但见她眼里透着精明，大老远就嚷叫着疾步跑来，正是迎春阁的老鸨。可当她跑至凌枫面前，看到怀里的小兰时，一张涂满了粉妆的老脸顿时吓了一大跳。深怕凌枫跟沈家公子是同一路货色，这样的话，迎春阁收留仇人之女的罪名，她可是担当不起的。 “你就是琴姨？”凌枫面色阴沉的道。虽然他没有资格去责怪这个女人的狠心绝情，但他有权利不给她好脸色看。老鸨见凌枫面色不悦，明显是来者不善，吓得她颤颤巍巍的抖擞着身躯道；“回禀凌公子，老身正是琴幽。” 凌枫也懒得鸟她，但考虑到以后的迎春阁还需要她这样专业的人来打理，于是不怒自威的道；“琴姨不必如此拘谨，我凌家虽接手了沈家资产，但所有人的一切待遇依然不变，任何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老鸨听了，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才放了下来，双手合十与前，微微点头恭声道；“谢谢凌公子仁义。” 凌枫随口应了一声；“麻烦琴姨去安排收拾一下珊珊的房间，然后烧点热水和买些好看的孩子服饰送到房间里来。” 说罢自顾抱着小兰走进迎春阁。老鸨琴幽点头称是，心中意外感动不已。不仅凌枫对她说话客客气气，丝毫没有沈家公子那般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态度。而且凭她几十年的阅人经验来看，凌枫显然已知晓了小兰和珊珊的关系，但还是如此以德报怨，对小兰疼爱有加，看得她心底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地方，不由微微颤动。随即转身跟了上去，招呼拉客姑娘分工干活去了。来到珊珊房间，推开门进去，里面一切摆设丝毫没有变动，依然简洁干净，清雅舒适。还真是应了那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经意间，那个为他抚琴一曲相思的人面再次浮现眼前，一切犹如昨日重现，令人记忆犹新。给小兰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上光鲜亮丽的衣着，然后将她轻轻抱上床榻扶坐，自顾催动灵力给她疏通经络治病。治疗了一段时间，伸手一番摸骨寻气，看她恢复了七八成气力，才撤功收敛灵力将她抱起，柔声细语道；“小兰，有没有感觉好点啦？” 小兰点点头，旋即四顾望了望，稚嫩可爱的小脸显现几许喜色，搂住凌枫的脖子道；“大哥哥，这是娘亲的房间，娘亲偷偷带小兰来过几次。” 凌枫闻言不由一怔，随即似有所悟，又黯然释怀。这是珊珊的房间没错，但主要是让她接客之用，自然不方便让小兰出入此中。所以母女俩应该不能睡在一起，只是每月来天葵不能接客时，估计才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那以后小兰就住这里好不好？”凌枫心疼的道。小兰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大哥哥，小兰真的可以住在娘亲的房间吗？” 凌枫点点头；“当然可以。”旋即对一旁安静恭候的老鸨道；“琴姨，传话下去，往后迎春阁改名翠兰轩，小兰将是翠兰轩的主人。” 老鸨琴幽和一旁的两个接客姑娘闻言皆是不由震惊，纷纷不解凌枫此举所为。在她们的认知范围里，能够这般以德报怨，善待仇人之女已是罕有，现在还要把整个青楼都送给她，震惊之余也不免让她们所有怀疑凌枫和珊珊之间的关系。原先都还以为小兰是沈家公子的私生女，可是现在她们不得不怀疑，凌枫才是小兰真正的生父了。毕竟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又有谁会如此这般善待疼爱自己的孩子。两世为人的凌枫又怎会看不出她们心中所想，于是开口解释道；“珊珊于我有恩，她的女儿我自当好生照顾。”随即又对老鸨琴幽吩咐道；“琴姨，传话下去，自今日起，翠兰轩所有姑娘都自由了，想从良断青丝的，每人各给二十两纹银回家。无家可归者可继续留在翠兰轩，想继续接待陪客者，翠兰轩只索取其一成费用，不想接待陪客的，将底楼撤掉改换成酒楼，可于其间卖艺挣钱，翠兰轩依然只收取一成费用。另外所有姑娘的饮食起居，翠兰轩都通通承包，若缺失钱两经营，大可直接去我凌家管要。” 此话一出，老鸨和一旁的两个姑娘皆是惊的目瞪口呆，但老鸨的表情更多的震惊和不解，以及对自己下半辈子担忧。因为要真是这样，所有好处全让姑娘们占了，而翠兰轩则是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摆设，她自己也就没有作用了。而且没有从姑娘们接待客人上剥夺索取来的钱财来源，而且还承包所有人的饮食起居，翠兰轩不出三月内，必定是破产无疑。让她不得不怀疑凌枫到底是不会做生意，还是哪根筋搭错了。而一旁的两个姑娘听了，则是心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要真是如凌枫说的这样，那她们只要在翠兰轩干个几年，就可以不用赎身，带着大把钱财回家，找个不嫌弃自己的人，一起衣食无忧的安度余生了。 “凌公子，恕老奴多嘴，若要如此，翠兰轩只怕不足三月，便要关门了。”老鸨琴幽直接说出重点，希望凌枫改变主意。凌枫微微一笑；“琴姨，我刚刚说了，翠兰轩若是没有钱两经营了，大可去凌家索取来周转。” 凌枫相信，以沈家庞大的资产最为后盾依靠，就是养一万所这样的翠兰轩七八十年都是绰绰有余。与其钱多的不知拿来干嘛，还不如做点好事，拯救一下这些可怜卑微的女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为了拿来做好事的举动，反而变成了凌家最大的经济来源。老鸨琴幽闻言，不禁目露疑惑道；“公子明知此举无益，得好处的全是姑娘们，于翠兰轩没有半点好处，为何却还这般如此？” 凌枫嘴角显现一抹苦涩；“为了还人间一方乐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平和悲哀，若非生活压迫，没有人生来就喜欢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看着一旁两个姑娘不住黯然低头，显然他的话戳中了她们微笑示人背后的无奈和心酸。于是又道；“我凌枫救不了所有人，但能救一个是一个，从今以后，翠兰轩将不再是男人寻欢作乐的温柔乡，而是人人向往前来的梦里水乡。在这里只有高低之分，没有贵贱之别，谁若胆敢欺我翠兰轩的姑娘，本公子不敢他是王公贵族还是一方富豪，我都让他从这世上消失。” 说罢，目露杀意，紫色灵力瞬间爆发四散开来，惊吓感动的眼前几人，纷纷噗通下跪磕头谢恩。待他收敛灵力，才微微抬手道；“新的秩序，将从翠兰轩开始，都下去传达我的话意吧。” 几人闻言，纷纷点头退去。没多久，整个楼层就被前来感激致谢的姑娘们给围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安排好了小兰，又亲自指导需要改装的楼层，和重新安排登记了姑娘们的来去选择，和职业专职。然后才叫人拿了坛烈酒，自顾细细品尝起来。 “公子，这是按照您说的登记注册的账本，您请过目一下。”老鸨琴幽碎步走来，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一脸恭敬却又藏不住几许忧愁的递到凌枫面前道。凌枫轻点一下头，随手接过账本放到一旁桌面道；“琴姨，你大可不必为以后的生计担忧，小兰尚未长大成人，以后还需你在旁协助打理，至于你的酬劳，先前多少现在依然还是多少。” 老鸨琴幽听了，这才目露喜色，连连恭声道谢。尤其凌枫左一口琴姨又一口琴姨的叫唤，丝毫没有一点沈家公子那般的目中无人和嚣张跋扈无法无天。随即道；“公子，老奴先大致的跟你说一下，回头您再细细查看可好？” 凌枫点点头；“那就劳烦琴姨了。” 老鸨琴姨微微躬身，表示惶恐道；“回禀公子，翠兰轩的姑娘们，知晓公子大义后，无一离开者。继续做接待客人的超过一半，还有一部分不知道何为卖艺挣钱，希望公子能细细讲明，她们才好再做决定。” 凌枫点点头，随即让老鸨琴幽把所有姑娘叫到一起，将心中所想细细道来，听得她们时而心奋，时而激动，又时而沉思。意外的是，在他一番解说之后，想要从良当艺伎的，居然大涨超过了一大半，纷纷高呼公子万岁，都恨不得对凌枫以身相许。直到接近傍晚，解决了翠兰轩的事情，安排好了小兰，凌枫才自顾回到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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