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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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还一心为那个大少爷打算，结果打算成这样了。那大奶奶也不是个精明的，没准什么想的不对了的。”芷兰娘对芷兰的理由不以为然。

“可是……”芷兰的声音低了。

眉妩还想听下去，但是樱红过来，低声说：“二小姐，要来人了。”眉妩看果然有人经过，但是躲也来不及了，眉妩就靠近樱红，做两个女孩子躲在屋后说悄悄话的样子。

眉妩穿着素净，所以对方也没多注意，不过太不注意，那几个媳妇也在不远处说起八卦来，好像正说到激动处，声音有些大，芷兰家就没有声音了。

眉妩就拉着樱红出来了。到了前院，樱红才小心的问眉妩：“小姐，还去看芷兰么？”

眉妩说：“芷兰家好像有些私事，不方便去了。我们先回去吧，以后再来，点心给你弟妹留下吧。”

樱红没有眉妩的耳力，不知道眉妩都听见了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也不敢说什么了。就到屋里放下东西就出来了，正好她奶奶午睡也没听见她回来。

眉妩在外头等着，然后就带着樱红回去了。回到自己房里才消耗自己听来的消息。大奶奶啊！自己还真的没注意她呢，她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是因为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要害自己？

可是问题是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云家也能把这份财产给了大哥么？想也不可能啊，就是芷兰的爹娘都能明白的道理，难道大奶奶不知道？还是和芷兰爹娘说的当局者迷，所以想到岔道去了？或者有人引导她这么想，不是眉妩猜忌，主要眉妩发现继母很有这样的思维和行动力。

芷兰和大哥有私情，所以大奶奶就利用这个要芷兰来监视，以便以后害自己。听着是这样，但是大哥真的不知情，还是主谋？大奶奶到底怎么想的啊？

眉妩想不通这些，估计芷兰本人也不知道。芷兰的爹娘虽然通透，也是猜测的部分居多。

想到芷兰的爹娘，原本以为那芷兰娘是个蠢人，谁知道精明的吓人：“说什么生病，我看没准二小姐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就这样了。都说那二小姐是个神医，没准看出她身子不对劲，怕担了责任，坏了自己名声。不过就是二小姐平日里性子张狂，但是她是老太太房里的，怎么也是得给老太太面子，不能直接赶她出来，就下个药什么的就有了。”

居然猜的到是自己看着芷兰有问题，又不好驳了老太太的面子，所以给芷兰下了药，借病，把芷兰赶出去的。虽然眉妩真的没注意芷兰身体有什麽问题，但是注意到她行动有问题。

身体有什麽问题啊？难道是怀孕了？不会，要不上回樱红和红螺去的时候，请了大夫看过，这不会看不出来吧？或者是人家这边的土语，只是说芷兰不对劲。

不过芷兰娘还说什么“那三小姐不就是得罪了二小姐才病的七死八活么？还是那白姨娘不是得罪了二小姐，就死掉了么？你留着命就不错了，还以为能回去啊？还把樱红带来的点心给你弟弟吃，要害死他啊？！”

三小姐确实因为惹恼了自己，被下了药才病的，但是七死八活也是假象，但是某些人的加料，真的差点送三小姐上路就是了。就算这个能算在自己头上。

可是白姨娘，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啊，怎么好像传言里自己毒死了她一样？而且后头的意思，好像自己是个杀人狂，睚眦必报，是人命如草芥一般。

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只是下人无聊的添油加醋，加的多了，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根本有人推波助澜啊？

眉妩打算去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那边探探虚实。

不过先打听一下情况再说，毕竟眉妩对大哥一直是放心的，对大少奶奶，一直认为他处于本梦游状态，偶尔清醒也是置身事外一样的神情，好像看戏的人。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策划了一出戏。所以眉妩一直没打听过大少爷这边的消息，如今除了知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是什么身份，还有就是他们没有小孩，除此之外，其他的几乎都不知道。

眉妩想想自己一点没注意到大少奶奶的问题，虽然眉妩和大少奶奶没什么交情，但是请安的时候，也多次见过，居然一点没警惕过。

看来真的想姑祖母说的那样：在宅斗方面，自己是比不得那些深宅大院里长大，从会说话就开始宅斗生涯的姑娘们，眉妩深感自己的距离啊！

眉妩就私下问樱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事，你知道么？”

“知道一些吧。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合不来，大少奶奶曾经在人前不给大少爷面子。因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处不来，所以现在没有小孩。别看大少奶奶平时和大少爷闹腾，但是也没少给大少爷身边添人。

上次，二太太和二老爷闹起来的时候，老太太还说呢，说二太太度量还不如刚过门的侄媳妇大奶奶呢。大奶奶才是大家主母的风范。”芷兰说起自己听说过的事。

眉妩好奇心起，随便问了一句：“那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和，但是既然大少奶奶给大少爷找了很多的通房丫头，那么也没个一儿半女的。”

“当然是大奶奶不让了，她怎么可能让大少爷的长子不是自己生的啊？偏她又生不出来的，所以大少爷房里的姬妾虽然多，但是都没停了避子汤的。所以根本生不出来啊。”樱红还真是是个娱记人才啊。

“这么说那大少奶奶虽然表面不喜欢大少爷，但是还是对靠近大少爷的人心存不满。有嫉妒的闲工夫，不如她们夫妻两人好好沟通沟通了。没准就尽释前嫌，变成恩爱夫妻了。”眉妩看着窗外书上的鸟巢，态度随便的说。

“谁知道呢？反正大少爷倒是个好脾气的，但是也不喜欢和人来往，平时就自己待在书房里，连自己的院子也不回去。大少奶奶虽然看着也不厉害，但是不爱和人亲近。”樱红说。

眉妩听提到书房：“是不是这府里的爷都有个自己的书房，独立在和妻子一起居住的院落之外啊？”

樱红点头：“是啊。听说说祖太爷立下的规矩，说是怕少爷们沉迷闺中之乐，忽视学业。所以每个爷到了启蒙的年纪就单设个书房，那书房也能居住，听说有位叔祖爷为了考取功名，在书房里住了三年，都没回自己的院子。”

那是他和他太太关系不好吧，而不为了用功读书吧？要不红袖添香夜读书怎么说的。

于是第二天，眉妩去给刑侯爷请安之后，就玩赏风景，然后“无意”中就走到大少爷的书房门口了。于是就“好奇”的进去探望兄长了。

刑大少爷对妹妹的来访，有些意外，不过看起来还是欢迎的。眉妩只是说：“给父亲请安，回来追一只蝴蝶，就走到大哥的门口了。听樱红说这是大哥的书房，就冒昧进来打扰大哥了读书了。”

“自家亲兄妹，怎么说打扰啊。我正说累了，要休息一下。妹妹来到正好。”刑大少爷看着还是真诚的。

眉妩也想相信自家兄长的，不过相信要证据的，眉妩就装作看刑大少爷看什么书，把手上的帕子放在书卷边上，这个帕子倒是平常，只不过是芷兰绣的。

果然，眉妩发现兄长的眼神落在那帕子上一时失神。

眉妩装作没看见，继续闲聊，然后突然“不小心”，就把帕子甩到墨床上了。“啊！”眉妩做惋惜状看着那帕子，说：“真是的，偏这条脏了。我还想要啥芷兰有个什么不好了，我也好留着做个纪念，也是主仆一场的情分。结果偏不不注意就拿出来了，又不小心弄成这样。看来就是和芷兰那丫头没有缘分啊！”

刑大少爷听到“芷兰要是有个什么不好了，我也好留着做个纪念，也是主仆一场的情分。”这样明显说芷兰相当可能就要死掉了的话，脸色一变，但是努力克制了自己，一下又恢复过来：“都是我的墨床放的不好。要不……要不我哪天赔妹妹一条帕子好了。”

眉妩当然都看在眼里，但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怎么能怪哥哥呢？都是我不小心的。再说一条帕子而已，我这个人糊涂，时不时就丢上一条的。这条是我屋里原来的丫鬟绣的才珍惜些。”

刑大少爷眼睛忍不住偷瞄眉妩手上的帕子，一边说：“二妹妹，不是大哥说你，这手帕之类的女孩子随身的东西，可是不能丢的。就是旧了不要了，就剪了了它，也不能随便扔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懂世道险恶，万一，万一让歹人拿到了，对你可就不利了。妹妹一定要小心才是。”

这话说的真的是个好兄长的关心啊。眉妩就说：“妹妹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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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