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遇险
楚歌来的很是及时,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这一刻,他如梦初醒。
苍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楚歌心里甚是清楚,她待他那翻真情,他更是明白,只是,此时此刻,莫说是阡羽,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当如何去对待此事。
这一巴掌,打的其实只是楚歌自己的无能,只是受在苍穹身上,多少都是不公平。
他从未爱过阡羽,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他,都不会爱她。
只是,在未清楚事情真相以前,阡羽于他而言,是恩,恩,是可以还的,然而,事实却不仅仅只是如此,比恩难还的是债,是情债,是他楚歌倾尽一生都还不起的东西。
然而,不论是否还得起,他楚歌都要还,必须还,用他一生,能还多少,便还多少。
楚歌打横抱过尚在懵懂中的阡羽,只睇了一眼苍穹,便匆匆离去,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绝望。
这样的真相,若是可以,他甚至情愿从来不知。
苍穹静静地望着楚歌惶惶离去的背影,似突然间明白楚歌此时的心境。
也是此刻,她方才清楚,与北凌卿的这场所谓的赌,不论她能否带着阡羽安全离开,从一开始,她便已经输了,北凌卿从一开始便已算计好,他掳走阡羽的目的,从来便只是想要以一种最为残忍的方式向楚歌揭开当年那场他能活下来的真相。
北凌卿,当真是好手段。
人的情绪有时候当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苍穹的心明明很是平静,但,握剑的手却不知在何时开始便已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自苍穹有记忆以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对于全身神经以及肌肉的控制,她本已达到了某种顶峰,如今,似乎有时候却也并不管用。
苍穹很是懊恼,却又无能为力。
她与楚歌到底殊途不同归。
苍穹漫无目的地行走,烈日炎炎,意识似被人抽走似的愈发换散,苍穹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不待她想到更多,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朝一侧倒去。
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缓缓自前面的林子走出,踢了踢苍穹毫无反应的身子,即而冷笑道:“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因果报应,欠人的东西,总有要还的一天。”
“七王妃,你害我沦落至此,如今,我也要你偿偿被人羞辱的滋味……”
“驾!吁!”
南宫雪匆匆下马挡住楚歌的马车,道:“七王爷,请下车一谈。”
马车缓缓被迫停下,南宫雪死死的盯着马车的帘子,良久,不见动静,便又加大了语气,隐隐带着些些怒意道:“七王爷,请下车一谈。”
马车内依旧不见动静,半响,方才有一女声哑着嗓子道:“既然南宫皇子有事与王爷相谈,王爷便送我到这里即可,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便好。”
马车内,楚歌明显一惊,“你醒了!”
阡羽睁眼,方才在山道上尚且还崩溃至极的情绪,此时倒显得古井无波起来,“阡羽本早该醒来的,王爷,请下车吧!”
“阡羽。”楚歌顿了顿,“我送你。”
“不用。”阡羽整了整仪容,冷静道:“王爷,从今往后,我与王爷与皇家再无瓜葛,以后,不论是七王爷您,还是墨王爷,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楚歌闻言,心中不禁一紧,素来漠然的神色显出些焦虑,“你……”
“我无碍,王爷无需挂怀。”阡羽直直的盯着楚歌的双眼,平静道:“当年的事情我不愿再提,如今,事已至此,七王爷难不成还想让阡羽当一个罪人么?倾城是阡羽所见过的最为好的女子,然而,方才那一巴掌,是王爷负了她,而阡羽,却是一个罪人,倾城本为救我方才身入险境,如今,王爷却留她一人不管不问,对她,委实太过不公平。”
“倾城从未做错什么,楚歌,”语气微顿,阡羽第一次这般唤他名字,语气却带着些绝决,“你从未欠我什么,往后的日子,你给我留些尊严,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我,以后,便当是陌人吧。”
话落,阡羽便撇过脑袋不再言语。
楚歌此时,无言以对,有时候,语言当真是最没有说服力的东西,而有些事情,更不能操之过及。
楚歌掀开帘子,缓缓下车。
待阡羽的马车走远,南宫雪方才一把揪过楚歌的衣襟,怒声道:“苍穹呢?”
楚歌一敝眸子,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愤怒,“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你说的谁,是本王的王妃吗?”
南宫雪闻言,心中更是怒极,左掌猛的袭向楚歌,“似你这般没心没肺的人,如何能让她为你舍命至此。”
楚歌闻言,心中更是甚怒,出招对上南宫雪,道:“本王从未曾要谁为本王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