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镇安侯府
看着谷初寒上了余皇,与镇安侯说起了话,两人又向这边望了望,江幼晴才对秋冬说:“我们也过去吧。”
秋冬颔首,欲带她前往,却被施洛挡住了去路。
“喂!你是谁?还想走?当本公主是摆设是吧!”施洛刁蛮地掐着腰。
江幼晴无意与她纠缠,横竖一个小姑娘,顶多算是谷初寒的小迷妹,自己犯不着与她剑拔弩张。于是她冲施洛盈盈福了福,“施洛公主安好,我叫江幼晴,是谷初寒的……亲戚。”
施洛狐疑地打量她,“是吗?我怎没听夫人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如此美貌的亲戚。”
江幼晴有礼地回以温笑,“或许夫人太忙,将我忘了也说不定。公主您忙,我要去拜见一下谷伯父。”
说罢她便绕过施洛向船上那边走去。
“站住!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去战船做什么,白白让伯父分心。”施洛伸出胳膊又将她拦住。
江幼晴打量她一下,笑眯眯地说:“公主可是从船上下来?”
“是啊。”
江幼晴真诚无比地说道:“公主娇美无双的千金之躯都可出入战船,我这平凡之身有何可惧?公主,恕我失陪,若再与公主聊下去,怕被谷伯父误认为幼晴眼中只有尊卑没有长辈那便不好了。”
施洛听了夸赞先是喜上眉梢,又觉的自己这样拦着江幼晴确实不妥,不知道还以为她不让她过去,于是又端了端公主的仪态,“既是谷初寒的亲戚,便也是我的亲戚,走吧,我带你去。”
江幼晴笑着跟上,后面秋冬忍不住暗竖大拇指,要知道这施洛公主就是那种你越是要往东她越是往西的人,不想这安南郡主两句话便让她欣然同往,真是佩服。
上了船就见谷初寒已经换上一身戎装,可江幼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晕水。或许是自己掉入江水的后遗症。可现在已在船上,她又不好说,只能紧紧地抓着船上的围栏。
镇安侯见她过来自是一番唏嘘,江幼晴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再引起没必要的伤感,她直接问到了侯爷的伤,“伯父可否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镇安侯欣慰地说:“不妨事,一点小伤,不去管它都没事。”
他伤在左肩下,距离心脏位置比较近,江幼晴刚刚察言观色,发现他的脸色透着一股乌青,不象是单纯的箭伤,怕是心脉有些不通畅。
“大夫怎么说?”
“皮肉之伤,将养便可。带兵打仗伤口是常有的事,敷些草药,喝点汤汤水水,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镇安侯对这伤似乎不大担心。
“爹,母亲传信说您伤的很重,我看您还是修养一段时间,万事有我。”谷初寒搀着镇安侯也是一脸忧心。
“哪那么娇贵。粮草的事没问题吧?”行兵打仗,粮草充足了便后方无忧。
“现在应是在路上了。”
“那便好。是你母亲对你思念过甚,偏要写信将你召回,我的本意是让你同粮草一起回来,免得中间又出什么岔子。”镇安侯或许是受伤的缘故,精神有些不济,说起话来中气不足。
“爹爹放心,燕王那边已经做了安排,他让天溟调了自己的人过去护送粮草。”
“你这孩子,燕王那里勉强得以自保,怎么又要劳烦他?”镇安侯一时着急咳嗽了起来。
谷初寒还未动,施洛赶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镇安侯笑着说了句“好孩子”。
江幼晴心里纳闷,燕王勉强得以自保是什么意思?他一久不上朝的王爷,据说还早已请辞了兵权,难不成他在朝廷还树敌众多?按他低调的行事风格,不大可能吧。
谷初寒未搭话,又听镇安侯自语道:“王爷是为大局着想,唉!真是难为他了。”
“侯爷!您看前方有艘船疾驶而来!”旁边的福将手指前方,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江幼晴只敢瞄了一眼便已头晕脑胀,倒是海面上果然有艘船,速度奇快直奔余皇而来。可那船不像是载着人,倒像是装了一船什么东西。
镇安侯没动,看了看谷初寒,就见谷初寒挥了挥手,几名穿着水靠的兵丁滑入海中游了过去。
谷初寒冲桅杆上的信号兵打了个手势,信号兵拿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摇了两下,指挥所有船只做好准备。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注视着那艘船。
江幼晴也不觉紧张起来,庆幸冷兵器时代用的是真刀真枪,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一炮就得报销。
谷初寒发觉到她的异样,只忧心地看了看她,又继续盯着那船。
她不敢再看水面,只能紧抓着栏杆使劲低着头。
“喂!你是晕船吗?晕船你还要上来。”施洛见她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江幼晴也很无奈,她也是刚发现的好不。还有,她是晕水,不是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