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阵图之内
而在刚刚那年轻人的右手腕骨上,一颗颜色漆黑的小痣给人散发出恶意的感觉。
齐莞作为迷宫阵图的主人,在男人开启阵图的第一瞬间就感应到了。
她不由得扶额,该说她不幸呢还是他幸运呢?除了齐莞自行设定以外,外人只有踩中骰子才能够开启迷宫图阵,这么多路的情况下,那人竟还能稳稳当当的一脚踩中那颗小的不起眼的骰子,啧啧,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
不过齐莞就没那么高兴了,这意味着她要和这人斗志斗勇,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很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是一回事,对付不对付是另一回事,在齐莞的意念下,灰蒙蒙的世界陡然换了个样子。
男人早在才道骰子上时就察觉了不对,可是迷宫图阵启动时间太短,他完全没有机会逃掉。
而且他现在发现了一个很不好的问题,他的玄力竟然完全用不了了。
当然,这图阵是齐莞一手所造,虽不能够杀人,但齐莞有绝对的控制权和话语权,她想要这方世界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
于是现在呈现在男人眼前的,就是一个危险诡异的世界。
若是有人能够在半空中呈俯视角度看,这整个世界是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而在四边形内,密密麻麻环环绕绕的道路看的人眼睛发麻。
在现代,人类建造迷宫已有5000年的历史。在世界的不同文化发展时期,这些奇特的建筑物始终吸引人们沿着弯弯曲曲、困难重重的小路吃力地行走,寻找真相。
这男人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个三点的阵里是唯一一座单迷宫,迷宫是只有一种走法的迷宫。对于单迷宫而言,有一种万能的破解方法,即沿着某一面墙壁走。在走的时候,左(右)手一直摸着左(右)边的墙壁,这种方法可能费时最长,也可能会使你走遍迷宫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条死路,但玩者绝不会永远困在里面。
但若是对于这个世界思想接近固化,一直认为实力便是解决一切的关键的人们眼里,这可真是一个庞然大物,有时候,他们甚至会用错了方法也不得知。
就比如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在,试图用蛮力破坏眼前一堵堵眼花缭乱的墙壁。
但显然这是行不通的,先不管他的玄力此时已经几近于无,他现在吃奶的劲儿都快用上了仍旧是损害不了眼前的墙壁分毫。
他显然十分恼怒,不停的走来走去。慢慢的,他似乎是发现了只能通过前面一条条的岔路口才能走出去,于是便迟疑着向前方迈步。
嘻嘻,齐莞幸灾乐祸的笑了声,她齐莞设计的阵图能那么简单吗,这第三点之所以是唯一的一个单迷宫,但它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性,就是它的道路能够跟随齐莞的心意而变化,所以说,只要齐莞有心使诈,你再有通天之能,都不要想着从里面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是的,完好无损,若是有人察觉到了这里是一个人为的阵图,并且精神力高于齐莞这个布阵者,且不惜自损八百的同齐莞硬碰硬,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能够走出来的。
只不过走出来之后那人也别想分毫无碍的就是了。
那人接连走了小半个时辰,却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转,不由得咒骂了声,停下了动作,闷声想起了解决办法。
齐莞看他走来走去,又释放出精神力给自己探路,直到那人露出了手腕上的那颗小痣。
齐莞一惊,她对这小痣可是记得清楚,当时她不知怎么回事,好似是灵魂出窍去了一个叫做幽灵古城的地方,遇见了君珩,还碰巧听见了面前这个男人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
“布尤里在星辰大陆的一个据点被人捣了。”
“知不知道是谁?”
“不清楚,不过是谁不重要,我们只是想办法办好大人说的事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属意星辰大陆,那地方那么贫瘠,灵气浓度和纯粹度都极低不是吗?”
二人的对话仿佛还回荡在耳前,但是齐莞光顾着惊讶了,根本没有时间仔细考虑他们话中的深意,现在想来,他们应该不是星辰大陆上的人,有可能来自相同等级或更好位面。
这段话里的第二个线索,就是他们说起过的布尤里,布尤里的据点被捣毁,足以证明是有什么生物已经潜入了他们星辰大陆,并且有一段时间了,毕竟据点可不是好建立的。
这样一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几人还是早些解决的好。
齐莞正在思考中,突然,空气中一阵波动,扭曲的时空又送进来一个人影,他被直愣愣的摔到了地上,仍然保持良好修养的站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地方。
旁边的黑痣男人看到有人突然出现,还以为是布了这个图阵打算来劫杀他的人,因此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齐莞躲在一旁目光冷静的看着黑痣男人偷偷摸摸的接近刚刚进来的青年人,没有一点儿打算提醒的样子。
反正这两人都是闯入她图阵的人,她可不信,能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什么好鸟。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黑痣男人忘记了他不能使用玄力的事实,不过他在袭上去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立马改变了主意,右手抄过腿上绑着的匕首就朝着前面的青年刺去。
至于为什么会从腿上取出来,自然是因为他自从进入这里后空间戒指也不能够使用了。
没想到青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朝旁边一跳躲了过去。
他显然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玄力不对劲的事实,一个玄技没使出来,然而黑痣男人的匕首已经尽在眼前,他只能徒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刃。
随即一个又猛又快的伸腿,黑痣男人一下子被他踹到在地上。
黑痣男人从纯身体素质的话肯定是不如那个后进入的青年,因此这一脚挨得结结实实,鼻血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