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有失有得

魔界之王重紫死亡，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各界势力的耳中。

夜乘风从魔界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修炼室里闭关。

闭关一个月，夜乘风从三级灵圣进阶到五级灵圣。

这也是夜乘风第一次感觉到，修为等级越高，她越难晋级。

闭关结束后，容檀陪夜乘风去了趟栖云山。

夜乘风跪坐在踏月的坟前，倒上一杯酒。

“哥哥，我帮你报仇了，你跟爹娘在那边要好好生活。”夜乘风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杯倒在坟前的泥土上，“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有爱我的人，还有一群热闹的契约兽和器灵……我的日子过得更充实。”

“这是我曾经不曾想到的事情。”

夜乘风自顾自地说着，又倒了杯酒，表情淡然，但眼底带着几分惆怅：“我也失去了很多，失去了你，也失去了一位挚友……如今，小凰儿也为了我变回圣兽蛋，它何时再孵化现身，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有失必有得。”

白翊真人坐在庭院里，远远地望着夜乘风的背影，又偏头看着喝着茶的容檀：“容国师，她这段时间以来还好吗？”

容檀放下茶杯，淡淡一笑：“真人无需担忧，乘风她很好。”

“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白翊真人微微闭上眼，“自从踏月走了之后，我一直都很担心乘风，我担心她的心境会因为踏月的离开而产生变化。”

“但现在看起来……”白翊真人勾起唇角，“她变了，却又好像没变。”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容檀望着夜乘风那边的方向，又道：“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未曾有任何的改变。”

白翊真人的视线在容檀和夜乘风之间来回转动，半响，她轻声道：“听闻，容国师你是重紫的独子。”

“我知道真人您在顾虑什么。”容檀垂下眸子，嗓音平静：“虽然生我的人是她，但她从未把我当成儿子，我也从未把她当成母亲。”

“二十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活在仇恨之中，乘风的出现，给了我很多的勇气。”

说到这里，容檀自嘲地笑了。

是啊，当有了深爱的人，再多难以跨越的荆棘之道，也能负重前行。

白翊真人抿了口茶，不再说太多：“认清自己选择的路，就好。”

……

离开栖云山后，夜乘风和容檀返回暗夜殿。

容檀要去皇宫一趟，就留了夜乘风独自在暗夜殿。

夜乘风正打算进修炼室继续闭关，突然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有一丝生人的味道，她慢慢转身，视线扫向站在她身后的人。

秦忘川一身黑袍，神情平静地望着夜乘风。

夜乘风与秦忘川对视了几秒，冷冷出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重紫的死，跟你有关系吗？”秦忘川低声问她。

“是我杀的。”夜乘风没有隐瞒，“所以，你主上痛失爱徒，派你来杀我？”

秦忘川微怔，半响，他叹息一声：“乘风，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