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最初之容

“乘风，你有什么想法？”容檀望着夜乘风沉下去的脸色，问道。

夜乘风沉默几秒，说：“我想，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容檀定定地看着她好几秒，旋即，他将她拥入怀中：“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背后支持你。”

男人的嗓音温柔依旧。

夜乘风把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衣服上清淡的檀香味。

有可以依靠的人，真好。

……

风平浪静的几天过后，夜乘风来到葬神之渊。

世人皆知，修罗殿就位于葬神之渊。这儿遮天蔽日，甚少有阳光照射下来，阴森的气息格外浓厚。

哪怕是第一次来，夜乘风也不喜欢这里。

巨大的宫殿坐落在不远处，夜乘风没有进去，而是停在宫殿门外。

其实不用她走进去，那些暗藏在修罗殿里里外外的杀手和刺客也会察觉到她的到来。

不一会儿，夜乘风望着从宫殿走出来的男人。

封锦棠身着一袭玄色衣袍，墨色长发不扎不束地散在肩膀上，一抹鬓发上绑了条像小白蛇一样的玉发带，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夜乘风看不透的情绪。

常言道，修为越高的人，越能保持年轻时的模样。

封锦棠收秦时和重紫为徒时，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容貌仍和从前那般，想必他的修为已经很高。

“这是你第一次来修罗殿吧，乘风。”封锦棠平静地望着与自己成对立面的女孩。

“这是我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夜乘风回答得干脆利落，锐利的视线扫向封锦棠，冷讽：“你如今的这身装扮，跟修罗殿之主的身份格格不入啊。”

夜乘风记得很清楚，他现在的这身衣服，是她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打扮。

封锦棠的眸光有些黯淡：“我想以我最初的模样面对你。”

夜乘风颔首：“也好。”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她的话冰冷不掺杂任何情感，刺得封锦棠的心隐隐作痛。

从初遇到决裂，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但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也不会有回转的余地……

夜乘风抬起手，嗓音冷淡：“墨华。”

唰地一下，一道纯黑色的气流迅速闪现在她掌心之中，随后变化为墨渊刃。

“封锦棠，上次未能伤你半分，一是因为我修为太低，二是因为你是八方神器持有者。”

夜乘风握紧墨渊刃，漆黑的眼瞳里一点点地凝聚杀意，“但今时的我已与那是的我不一样，今天我们就来试试看，是你的寒蛛丝甲防御力强，还是我的墨渊刃杀伤力强。”

封锦棠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瞥向从宫殿内慌张走出来的秦忘川，他修长的手指在空气里一划，一个巨大的结界横扫而出，将两人圈在内里。

这是他们的战争。

他不希望有人阻碍他。

秦忘川瞪大眼睛，他用力锤着透明的结界罩：“主上！快关闭结界！你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你们非要争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