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确定的看着沐凝萱，那先锋问道。

“不做什么，只是想问问海澜国不屈不挠的先锋，你对自己的手下有感情没有？还是，对他们，你也能像对我们一样视而不见？”

“你！他们都被你们杀害了，你在这里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那先锋撇过头，想想昨天晚上的惨状，眼底有一丝悲伤，对那些逝者的悲伤。

“是吗？那不知这些人，先锋认不认识？”沐凝萱暗想，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就好，转头，喊了声，“带上来！”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海澜国士兵服侍的士兵被带了上来，脸上已经都挂了彩，这是昨天，沐凝萱后来特别交代，要留下一部分活口的原因，她就是怕这些人软硬不吃，但是人总是对自己的兄弟有感情的，更何况还是战友。

“你们……”那先锋起了身，看着被带上来的同伴，又看向沐凝萱，“你想做什么？”

“先锋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他们，但是，如果你不回答，我会慢慢地一个个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然后是剜去双目，割去舌头，先锋自己看着办吧！”

“大哥，不要啊，不能说啊！我们受点苦没什么，但是……”有被架着的士兵说道。

“住口！”沐凝萱冷冷喝了一声，“先锋自己好好想想，我有的是时间。”

那先锋转过头，不去看自己的那些兄弟，他不能说，可是，他也不忍心……那就只能不看。

“海澜国出动了多少兵力？”沐凝萱的声音越来越冷，让人如入冰窖。

一阵静默……

“我再问一遍，海澜国现在在雪城外到底囤积了多少兵力！”这次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命令的口吻。

还是沉默……

紧接着，“啊”的一声，那先锋转头，便看到其中一人被挑去了手筋，血淋淋的双手，让他心中一颤，转头不去看，心里却怎么也忽略不了那血腥的事实。

“先锋官还不打算说吗？”沐凝萱再次问道。

没有回答，除了刚被挑去手筋的那人的抽痛声……

“剜去他的双目！”沐凝萱随便指了一个人，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只是，在战场，考验的就是心理，如果不这样，是不行的。

“啊……”凄厉的惨叫声，几乎震破了每个人的耳膜，那几个轩辕的士兵平时总觉得，轩辕的皇后，眼前的沐凝萱，虽然冷冷淡淡，却总是与士兵一起吃苦，鼓舞势气，很得人心，从没有人见过她这样的残酷的一面，心里居然也开始打颤。

沐凝萱面不改色，握紧了手，只说了一个字：“说！”

还是没有回答的声音……

“将此人挂在城楼曝晒三日，以儆效尤！”沐凝萱指着一个瘦弱的士兵说道。

“等等！”那先锋终于开了口，“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即使他们是你们的敌人，可他们也是人，怎么能这么对待？”

“残忍吗？如果轩辕的人被你们抓去，你们能保证不会比我们更残忍吗？这只不过要看和谁比较罢了！”见他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沐凝萱命人将那人拉出去。

“等等！我说，但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是说我放过他们，不折磨他们？”

“是！”

“我可以将你们关在一起，如果你全部以事实告之，我还动你们一分一毫，我可以任你处置！”

“大哥，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你不能信啊！”

“我信！你让所有的人先都离开，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那先锋肯定的回答，他相信，沐凝萱说得到做得到，没有理由，即使他们的性命现在掌握在她的手里。

“好。”沐凝萱让所有的人都退下，然后走到轩辕澈身边，低语，“你在外面等我。”

轩辕澈不放心地看了看沐凝萱，还是出去了。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以说了！”

“我国国君带了二十万大军，但是现在在雪城外的只有十万，另外十万，有五万已经分别留在攻下的城市里，还有五万借给了一个人，至于是谁，还有他们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那冥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陛下是个很有霸气的人，虽然总是冷面对人，但是从来都是亲贤良，远小人，对待忠臣的嘉奖毫不吝啬，他心思细腻，计谋颇多，很多点子别人想都想不到，而且，陛下从不近女色。”

“你说的很详细！”沐凝萱笑了笑。

“说实话，攻打轩辕这么久，即使是战死的常胜将军轩辕豁清，都不是陛下的对手，但是，我觉得你会成为陛下进攻轩辕最大的障碍！”

“那你还敢将这些都告诉我？”

“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有人因我而死，虽然我知道这样是对国家不忠，但是，陛下告诉过我们，人命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的时候不该逞强。”

“他的话不是没道理。”沐凝萱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不生事，轩辕的人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们。”

走出牢狱，沐凝萱心下有些奇怪，那冥帝是怎样一个帝王？在这样一个重视忠孝仁义的时代，居然还有帝王会告诉他的士兵“生命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