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 九王爷啪啪打脸
说墨清欢是过河拆桥的小人,一点也没错! 刚刚进了五王府的大门,就丢下九王爷,逃得无影无踪。 院落里摆满了酒席,宴请宾客,一个身着暗红色圆领袍的公公,立在喜堂的门前,扯着尖锐的嗓子念着各个贵族送来的礼单。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物,就坐在他的身旁,听他念一句,他就在纸上写一句。 “皇上送来夜明珠一双,玉如意一对,金步摇两支,黄金万两。” “九王爷送来翡翠白菜一双,玉手镯一对,前朝书画大家谢峰的真迹一幅,黄金万两。” …… 不说别的,这谢峰的真迹,就值万两黄金! 按理说,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尊重,一切臣子的礼单都应该是没法跟皇上攀比的,凌君阡这样送礼,很明显是对凌瀚不敬。 但是,凌君阡谋的本来就是皇位! 他任何时候都可以装得玩世不恭,但是,对于他来说,每一次的聚会,都是拉拢皇亲贵族的好机会,为了给大家留下好印象,为了以后有更多的人追随他,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崭露锋芒。 果然,念到九王爷的礼单,大家无不是投过来震惊的眼光,这份贺礼送的可是够厚重啊! 有几个本来就有心与九王爷结交的贵族,甚至还聚了过来,赞扬道:“九王真是出手阔绰啊!” 凌君阡只是浅浅一笑,“五哥大喜,略备薄礼也是应该的!” 本来以为,还可以与他们往更深处攀攀交情。 却是不料,不远处有一处奇特的风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伙虽然不至于上前围观,却纷纷驻足观望。 凌君阡微微蹙眉,十分好奇,拨开一道一道的人墙,也想要看个究竟。 然而,走到最前面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啪啪”打脸。 只见着墨清欢和一条红色的小鲤鱼蹲在最角落的一张酒桌下面,背对着众人,双手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嘴里还不时发出:“唔……唔……真好吃……唔……” “唔……好久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了……” “汤包,唔……你把脸转过来吃,别被人发现了……” “妞,再多拿几个汤包来,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呢!” 于是,墨清欢转过头,小心翼翼地把爪子搭在酒桌上,抓了几个汤包递给身后的小鲤鱼。 怎料,小鲤鱼还不满意,“不够!还要还要!要一屉!一屉装得不满!对!对!再装!再装!” 一条小鱼,却能接连吃下比自己大几百倍的食物,墨清欢也是震惊了。 只要他吃的开心就好,反正这么多的山珍海味,她可是供不起他! 还是那句老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墨清欢一面偷偷地笑着,一面抓包子给汤包吃。 不远处观望的贵族们,无不是目瞪口呆,这位公子,个头虽然不高,饭量可真是不小啊! 吃的这么丢人,该不是几天没吃饭了吧? 其实他们猜的不对,自从墨清欢穿越以来,就没吃过两顿饱饭! 要不是有茶妹偷偷地接济她,她每天也只能靠桃萌萌牌仙丹充饥。 更可恨的是,那些个不管饱的仙丹,还让她欠下了巨额的债! 说出来,可都是她的血泪史啊! 这时,有人惊奇地发现,咦?这位公子怎么有点眼熟呢? 可不就是九王爷带来的朋友,浅公子吗? 大伙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凌君阡的脸色,再不敢看浅公子的热闹,纷纷散去了。 但是,也有凌瀚的狗腿子过来,故意给凌君阡难堪,道:“哎?九王爷,怎么都没看见你那位朋友啊?” “是啊!九王爷向来出手阔绰,想来,九王爷的朋友一定也是同样的人吧?” “不知道,九王爷的朋友,都送了什么礼啊?” “好像没听到那位浅公子的礼单呢?” “九王爷带来的人,不会这样没规矩吧……” 能在宴席上,吃成这样的人物,他能送什么贵重的东西? 恐怕,连礼也送不出,就是来白吃白喝的吧! 身后的凌瀚轻蔑地一笑,凌君阡太过光鲜夺目有什么可怕的? 总有人来打他的脸! 却是不料,这位浅公子把凌君阡的脸面都丢尽了,凌君阡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嗔怒,他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墨清欢的旁边来。 刚巧墨清欢细瘦的小手从桌上抓了一个包子,正要缩回去。 凌君阡的手,一把将她的小手包容在了掌心。 顿时,吓得墨清欢打了个哆嗦,口中叼着的一个包子也因为害怕,掉在了地上。 糟糕了!她在偷吃,这下被人抓了现形了! 那个……她说她有同伙,会有人相信吗? 她惊慌失措地瞟了一眼身旁的汤包,顿时欲哭无泪,谁会去怪罪一条偷吃的小鲤鱼呢? 罪魁祸首,只有她一个人啊! 她非常无奈地扬起脸来,却看见凌君阡很宠溺地对着她笑。 顿时,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墨清欢长长舒了一口气。 “喂!我说大哥!你打扰别人吃饭,是很没有人性的知不知道!” 说着,还想拉着凌君阡也蹲下来,“你别被人看见了!快躲过来!” 甚至,还十分友好地把另一只手中的包子递给凌君阡吃。 墨清欢绝不会想到,现在除了一心扑在婚礼上的五王爷和五王妃,所有人都看见了她吃包子的场面! 凌君阡轻轻拂了拂墨清欢额前的碎发,拉着她站了起来,说:“浅公子,快把你给五王爷的新婚贺礼拿出来,本王已经等不及要一饱眼福了!” 墨清欢顿时目瞪口呆! 她什么时候说过,那幅画是给五王爷的贺礼了?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过后她还怎么好意思坑五王爷的钱呢? 她笑得十分尴尬,恋恋不舍地把画交到了凌君阡的手里,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喃喃道:“他收了我的贺礼,还会付画钱?” 她的心里,都在流泪! 却是不料,凌君阡并没有回答,走到喜堂门前,把画交给了念礼单的那个公公。 公公虽然很不屑,但是为了给凌君阡面子,还是恭敬地说:“浅公子,送来字画一幅!”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像公公一样,很不屑! 甚至,酒席上还有人议论纷纷道:“一个无名小卒的画,能值几个钱?” “啧啧!九王爷这是在交朋友,还是在救济灾民呢?怎么什么样的人,都领到婚宴上来呢?” 凌瀚远远地观望,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来。